“是啊,你说是弟弟还是妹妹?”安晴笑着揉了揉肚皮。
朗程眨巴着灵活的眼珠子,想了想说:“弟弟。”
安晴笑笑,这话要是被某男听到那可是要炸毛的。
“为什么?”她故意问:“你不喜欢妹妹吗?”
“妹妹有莞尔一个够了,”朗程皱着小眉头,好像真的像到两个像莞尔一样追着他提问的小不点,感觉一下不好了:“再来两个的话我会看不过来的。”
安晴无语。
“要真是两个妹妹怎么办?”
朗程又挣扎了一会,拧着小眉心说:“那好吧,我不会嫌弃她们的。”
“……”这话被某人听到,一定会暴走的。
说曹操曹操到,傅先生推门进来,也不知听到他们的对话没有,反正脸色很平静。
“回来了?”安晴抬头看他一眼:“还没吃饭吧。”
“没有。”
傅默川脱下身上外套放到衣架上,转身朝他们走来,朗程睨他一眼,在沙发上挪了挪,和他保持适当距离。
傅默川不以为意,坐到他刚才的位置上,安晴把盛好的饭端到他面前,他没有吃,先夹了一根鸡腿放到她碗中。
“我吃了好多了。”安晴抗议,指着碗侧的骨头:“你看。”
“我是给女儿们吃的。”
傅默川淡定地回答,身侧的朗程随即扭头白他一眼。
看着这父子俩的小动作,安晴弯了弯嘴角,虽然还有很多烦心事摆在面前,可是她已经感觉很幸福了。
朗程每天都不住在医院,把他送走后,傅默川推着轮转折回病房,而后伸手一只手掌捂住她的眼睛。
“干嘛啊?”她勾着唇角:“你又想做什么?”
“老婆,我怎么觉得你的语气好像在期待什么?”
听着背后传来的戏谑,安晴笑了笑,感觉轮椅停下来,从指缝里裂进的微光中,她看到傅默川将她推到病床边,而后,他松开她的眼睛。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她眨眨眼,看到病床上不知什么时候摊了一件婚纱,长长的裙摆铺满整个病床,满眼望去都是洁白的色彩。
“怎么还是订做了?”
之前婚礼的事情因为突然而来的官非不了了之,她以为就这么算了,没料到傅默川还是订好了婚纱。
“我帮你试试?”
傅默川扶着她从轮椅上站起身,而后伸手去解她的病号服。
“别,我自已来。”她往后退了半步,抬头望着面前的男人:“你出去。”
“都老夫老妻了,你什么我没看过。”傅默川瞅着她,黑黑的眸底浮上薄笑。
“我可是为你着想,我是无所谓的,试出个什么难受的可是你自己。”安晴瞥他一眼,放下挡在面前的手。
傅默川唇角的笑大了些,黝黑的眸底也浮上些意味不明的色彩。
自从保胎后,两人的确很久没有那个了,就这样被她一说,好像都有点蠢蠢欲动。
“行了,你走吧,我自已来。”
安晴推他一把,伸手从床头拎起婚纱,傅默川望她一眼:“你可以吗?”
“换件衣服而已,有什么不可以。”
安晴不再理他,背过身去解病号服,刚解开一颗扣子,一只手从她身后绕过来,傅默川转过她的身子,一本正经地说:“算了,我还是不放心……”
所以最后的结果是他自己去冲了半天的冷水澡。
晚上,万籁俱寂,病房里的灯光也调到最暗,暗淡灯火中,安晴看着沙发上的人影静静开口:“默川,再过几天就要初审了,万一我真判了有罪你也别为我做什么了,我听人说了,有人在法院外示威了吧,反正我是清白的,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没错,她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傅默川已经为她做了很多,可是如今的局面真的对她很不利,只要孩子能平安出生,其他的她都不在乎了。
傅默川没立刻回答,稍倾,暗夜里传来他低沉的嗓音,带着笃定。
“相信我,你绝对没事的,你一定是我婚礼上最美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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