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默川含笑扶住她的腰,“好吧,我承认我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让你心疼。”
“……”
“看吧,我觉得你今天就对我特别热情。”
某男的下一句话终于令安晴怒了。
“傅默川!”她没好气在他手上拍了一下:“你再骗我一下试试。”
最后,她还是被扯到桌畔,傅默川往她手中塞了个小碗,里面是他盛好的饭菜,安晴没有动,他淡淡问:“要我喂你吗?”
“你真的没事?”她盯紧他的脸。
“我有事。”傅默川轻挑眉梢,视线若有若无在她身前荡了一下:“老婆就在眼前,却只能看不能吃,你说我有没有事?”
安晴看着他带笑的眸,故意放下碗,朝他眨眨眼说:“就这啊,这有什么难的。”
虽然怀着孩子有点发福,所幸身材还没有走形,安晴存心想放电那威力还是有的,隔着桌面傅默川按住她的手,嗓音微暗:“先吃饭,吃饱再收拾你。”
看到他平安地坐在眼前,安晴的心情好多了,吃了几口她问:“那天到底发生过什么?”
事发当天她呆在家里,中途接到保镖的电话说出了点意外,她赶到医院只看到朗程,保镖对傅默川的行踪支支吾吾,很多事她了解得并不很清楚,所以才亲自去找范洛薇。
傅默川往她碗里塞了块蒸肉:“吃不言睡不语,老婆,注意胎教。”
看着她不满的神情,傅默川又说:“是我的疏忽才让人有机可乘,老婆,这些天我可能会经常不在家,我答应你,会让伤害我们儿子的人得到应有惩罚。”
“又要走啊?”安晴不豫:“又准备和我玩失踪?”
“再不会了。”傅默川笑,视线掠过她的腹部,虽然被桌子挡住了看不见,他的意思很明显:“为夫哪敢。”
他好像很忙的样子,饭后和两个孩子呆了一会儿就要离开,安晴送他走出门口,天色依旧阴沉沉的,虽是冬天,花园里依旧繁华似锦,傅默川扣紧她的小手,随意地瞥了眼天色,忽然说:“老婆,你觉得今天的天空不好看,我却觉得不错呢,因为天空下有你,有你的一切都那么美。”
谁说这男人木讷又清冷的,他明明就是撩情高手好不好。
安晴抿抿唇,冲着他嫣然一笑,心底软得一塌糊涂。
“脸能低下来吗?”她停下脚步瞅着他,星眸流转:“再低点,我不想让孩子们看见。”
院中的一株含樟树旁,她扯低他的脸,姹紫嫣红中,主动送上自己的唇……
傅默川钻进车厢,唇角的笑消失不见,后背深深陷入座椅,他俊彦的脸孔现出几分疲惫。
“傅先生,你怎么样?”傅一扭头看着他,样子极其担心。
“我没事,”他阖上眼睑:“开车。”
安晴的感觉是对的,范洛薇那天往他身上注射的剂量足以要了他的命,虽然只打进去一半,情形也很糟糕,这几天的调养只是让他暂时缓过劲来,完全清除后遗症还需一段时间,他的确不想让安晴担心。
另一边,安晴直到傅默川的车完全消失才折回房间,想了想她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M,麻烦你了,我又有事请你帮忙……”
这天后,傅默川呆在家里的时间的确越来越短,好多天才见他回来一次,不过好一点的是他没再玩消失,虽然有时找不到他的人,但不久后他都会把电话复拨回来,当然两人最多的交流方式还是微信。
戒毒所内。
范洛薇又憔悴了一大截,连唇色都变成恐怖的灰白色,流着眼泪鼻涕,头上绑着纱布,蜷在椅子上瑟瑟发抖,倘若现在把她扔出去,估计谁都认不出她就是昔日风光无限的影后。
“我好难受,”她努力抱紧自己,四肢百骸还是渗出森森寒意,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子在体内噬咬,巨大的痛苦令她嗓音都变了形:“求求你们,给我药,只一口,让我吸一口就好。”
没人理她,狱警眸光淡淡,已经司空见惯。
范洛薇抖得越来越厉害,几乎在椅子上都坐不稳,然后房门蓦地被人拉开,几道身影走进来,她抬起无力的眼神怔怔看了几眼,突然眼睛一亮。
“默川哥!”她像被打了鸡血一般,猛地一下从椅子上窜起身,奋不顾身想扑上前,下一秒被狱警扯回来,她抠着桌面嘶哑地哀求:“默川哥,你救救我,我好辛苦。”
傅默川冷冷在她面前坐下,抬头睨了狱警一眼,后者没吭声,松开范洛薇退到门侧。
男人冰冷的眼神令范洛薇畏缩了一下,终于想起曾经对他做过的事,可是毒瘾使她丧失所有理智,所以片刻后又不顾一切地哀求:“默川哥,我错了,我求求你,让我吸一口吧。”
她在戒毒所关了几天就被转入看守所,没有任何辅助治疗,毒瘾发作的痛苦是惨绝人寰的,她试过自残,也狠狠用脑袋去撞墙,到现在身上已是伤痛累累,但这种折磨却是无穷无尽的,似乎永远得不到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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