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这哭声再把左邻右舍引来,又想着那些花草一个冬天没人打理,大部分都冻伤了不能活了,便让人将花草一并抬了上去。
江雪荷如愿以偿地抱到了那盆茉莉花,对其格外宝贝。
大伯父一家肯定没有耐心侍弄花草,她两个妹妹学得也不多,而她想要重新做起父母的花草生意,总需要点花苗和本钱,能正大光明地将这些花草带走是最好的。
拖车特意绕了远路,不一会儿就到了隔壁何家村。
到了顾家门口的时候,江雪荷还有些惊讶,心想这顾家确实家大业大,这样好的房子,比起县城里的大户人家也不差什么。
,顾家门里门外什么布置也没有,任谁都看不出他们家是要办亲事的,江雪荷倒是没计较这个,她是戴孝之身,原本就希望一切从简,最好这场婚礼只有接亲一个步骤。
可惜,顾家还留了拜堂这个步骤。
拜就拜吧,江雪荷以为顾五郎爬不起来,和她拜堂的会是一只公鸡,哪想到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几岁的男人,模样还算周正,只是眼神透着淫邪。
江雪荷是穿着一身孝衣过来的,因此也没有盖头,她姣美的容颜被不少人打量着、嫉妒着、觊觎着,她也将这些人的眼光都收入眼底,心想她的亲人们还真将她送进了一个虎狼窝。
江雪荷不愿意和这个男人,因此不着痕迹地避开了男人朝她伸过来的手,“你是何人?”
“小生顾思西,是我们家五郎的二哥,五郎病得厉害,便由我代替他来拜堂。”顾思西朝江雪荷作了个揖,摆出一副温文有礼的模样。
他早就听闻了隔壁江家村江雪荷的美名,巴不得她能进了他们家的门,老五那副病入膏肓的模样,也没命享受,最后还不是便宜了他。
江雪看出了他的故作姿态下丑状,自然不可能答应,亲兄弟代为拜堂这种事情虽然不是没有,但日后说起来总归不好听。
“我要嫁的人是顾五郎,与我拜堂的也只能是顾五郎,他若是爬不起来,那这堂也不必拜了。左右我还要守孝三年,三年后再拜也来得及。”
江雪荷见顾思西还想过来劝,当即拔下银簪道:“你们顾家胡闹,我可不愿陪你们胡闹,若非要我与外人拜堂,今日我宁愿血溅顾家,也不受这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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