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你的意思,这白掌柜人也不错。倘若日后我们要在京城里做生意,只要白鹤楼值得合作,那日后我们还是可以继续给他们提供酒水的。”江雪荷又道。
他们如今接着白鹤楼在京城里打开售卖四君子酒的路子,若是等日后这酒不愁卖了就将白鹤楼一脚踢开,未免太不厚道了些。
杨掌柜也觉得这主意不错,只要白鹤楼真信得过就成。
第二天杨掌柜就去打探白鹤楼的消息了,回来就跟江雪荷说:“我看那白掌柜并不善经营,但那白鹤楼却一直屹立不倒,原来真有后台。”
“哦?什么后台?”江雪荷有些好奇。
她看那白鹤楼的物价处处透着清贫二字,还以为是这酒楼不赚钱,所以没人想吞并呢,虽然那个位置确实不错。
“那酒楼背后的东家是昌平侯夫人,据说这酒楼原本是昌平侯夫人要给自己女儿做陪嫁的,只是二十多年前她唯一的嫡亲女儿忽然暴病而亡,这酒楼便又回到了昌平侯夫人手里。听说那位红颜薄命的侯府千金自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个才华横溢的。昌平侯夫人总觉得自己的女儿还没死,因此便将白鹤楼里原来精明的掌柜换了个忠厚老实的,主要就是为了帮衬寒门学子,给她女儿祈福。”
江雪荷听了不由皱眉:“既然是得了暴病去世,那侯夫人为何会觉得她女儿还没死?”
“对外说是得了急病去世。”杨二苗叹道,“根据我打探来的消息,那嫡小姐是在成婚前两天和府中庶女一起出去上香的,结果那嫡小姐不知所踪,昌平侯便对外声称嫡小姐得急病死了,而那庶女却代替长姐出嫁,还差点就得到了嫡小姐所有嫁妆,后来还是侯夫人闹上门一一抬回来的。啧,这其中不知道涉及了多少后宅阴私呢。”
“看来大户人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啊。”江雪荷心想,若那嫡小姐真是被自己庶妹设计的,那多可怜?
“可不是吗?若这事真是那庶女所为,那这庶女得多可怕啊?侯夫人可是大长公主之女,还顶着个翁主的封号呢,这都护不住自己的女儿,那这昌平侯的后院该有多乱啊?”
江雪荷也觉得奇怪,一开始她还以为侯夫人的背景不如侯爷呢,如果侯夫人是个翁主的话,怎么还会有人这样欺负她女儿呢?
“不过也有人说那嫡小姐喜欢读书,看多了风花雪月的话本,跟一个穷酸书生私奔去了,她那庶妹是没有办法了才顶替她出嫁的。”
江雪荷不由问道:“当年那嫡小姐的未婚夫是谁?”
“当年是广平侯世子,如今已经是广平侯了。”
得,又是一个侯爷。
江雪荷虽然对京城里的规矩不太了解,但也知道庶女一般是嫁不成嫡子的,尤其还是当世子夫人。这件事最后的结果就是便宜了那庶女,她直觉这事跟庶女脱不开关系。
不过不管这事是谁的错,都跟她没关系啊,她替别人瞎操心什么?
既然已经知道了这白鹤楼可靠,那接下来好好思考一下合作的方案就行,而杨二苗也可以放心地去白鹤楼帮忙了。
白掌柜见杨二苗愿意留下帮忙,心里十分感动,觉得跑堂的位置确实太委屈杨二苗了,干脆给他个副掌柜当当吧,结果杨二苗还是拒绝了。
白掌柜都不明白了:“杨公子可是嫌我这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杨二苗哭笑不得:“白掌柜想哪儿去了?说实话,我最近愿意过来帮忙,都是因为我们东家酿的酒,并不是为了白鹤楼啊。东家刚入京城,还没摸清京城的情况,不敢冒进,才让我先找一家酒楼合作酒水的。等日后东家自己开了铺子,我还是要回去做掌柜的。”
白掌柜听完十分遗憾,可惜了这么个人才,他居然留不住。他也不知道他们家夫人当初看中了他哪里,非要他做这个掌柜,结果这些年每年都只赚了二三百两,比起同地段的其他酒楼差别太大,他实在惭愧啊!
这几日因为有着杨二苗帮忙,又有那四君子酒,不到半月就赚了三百多两,所以他便想将杨二苗留下来继续帮忙。
白掌柜刚遗憾完就开始慌了:“你们东家以后是不是也要开酒楼?如今不管白鹤楼的声势多大,其实都只是在给他做衣裳?等他开酒楼了,我这白鹤楼岂不是又被打回原形了?”
要真那样的话,他还不如现在就不赚呢。
从没得到过的感觉总比得到过又失去来的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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