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阳……”
昌平侯听的有些难受,虽然她并不喜欢陶阳翁主,可他无法接受陶阳翁主不喜欢他了。尤其是陶阳翁主居然从那么多年开始就已经不喜欢他了,那他这些年来一直沾沾自喜的模样,落在陶阳翁主的眼里,岂不是都成了笑话?
“我嫁给你不到四十年,对你有感情的日子,却也就一年多而已,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你呢?”陶阳翁主冷笑道,“不过这世道对女子过于苛刻了,你我多年夫妻,如果我真的下手针对你,那我的名声可就全毁了。其实我倒不在乎这些,我只是不想连累我下面的孩子们,母亲也并不想让我受这样的罪。于是就有了今天的局面。”
昌平侯一下子明白过来了,陶阳翁主碍于世道是不能直接对付他的,可是大长公主并没有这样的苦恼,所以大长公主想怎么针对他都行。只是有些事情如果大长公主做的过头了,那么外头也会传出一些大长公主的流言。
皇帝一向都十分敬重大长公主,肯定不愿意大长公主陷入这样的局面,于是皇帝就亲自动手了。毕竟这世道皇权至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管皇帝怎么针对昌平侯,其他人都是敢怒不敢言,这人昌平侯自己也不敢反抗。
“你当真恨我到如此地步吗?”昌平侯还是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像他们这样的大户人家里面有几家私底下是没有龌龊的呢?就连陶阳翁主自己的娘家,也发生了兄弟阋墙的事情,弟弟被哥哥逼的不能回来。
既然陶阳翁主自己的娘家都有这样的事情,那么陶阳翁主不应该很理解他吗?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尚且会闹成这样,更何况裴静姝与裴静妤根本就不是一个妈生的呢?
大户人家资源有限,兄弟相争也好,姐妹相争也好,这都是各凭本事的事情。昌宁侯觉得裴静妤会死也是她技不如人,陶阳翁主应该反省一下自己对女儿的教育。
如果陶阳翁主没把女儿教得那么天真,或许今天死的人就是裴静姝了呢?
而且这本来就是他们两个姐妹之间争斗的事情,跟他这个当爹的又有什么关系呢?他虽然有些偏心,但也只是帮裴静姝抹掉部分证据,而已并没有帮裴静姝赶尽杀绝呀!
昌平侯知道陶阳翁主怪他偏心,可这年头偏心也很正常呀,如果大长公主不偏心的话,为什么会一心要将爵位交给小儿子呢?别说容翔不服了,昌平侯觉得他要是容翔,他也不会服气的。
莫非这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我从前的确是恨你的,再知道你魏裴静姝助纣为虐的时候,我更是恨不得你马上去死。不过现在我已经不恨你了,因为我发现恨你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陶阳翁主笑道,“说实话我现在更想离你远一点,如果你有自知之明的话,近日出了这道大门就不要再过来了。”
昌平侯气道:“你我到底是夫妻一场啊!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真的要对我见死不救吗?”
“倘若你曾经真的无辜,那我自然会帮你的,可你并不是。”陶阳翁主冷笑道,“你一直对我求饶又有什么用呢?你难道不曾想过你将来马上就要承受的那一切都是你应该承受的呢?”
“你口口声声说我错了,那你倒是清清楚楚的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究竟犯了律法上的哪一条,要被你们这样赶尽杀绝?你一直觉得我对不起我们的女儿,那你能不能拿出证据来呢?”
昌平侯知道以裴靖宇的能力的确能找出一些证据,不过那些证据也是零零碎碎的,裴靖宇暂时无法将他们完全拼凑起来。
而且就算拼凑起来了也没关系,因为有一两点关键的线索,他都抹得很干净。为了那几个关键点,整个事件想要串联起来,就有些困难了。
所以到时候就算裴靖宇搬出了证据,那也是证据不足的。
想到这里,昌平侯不免有些有恃无恐。
对此陶阳翁主只是一声冷笑:“像你这样对朝廷毫无功绩,在百姓之中也毫无名声的人,就算是欲加之罪,又有谁会为你撑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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