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菖被刺的消息很快传遍了端阳,皇帝与齐妃亲自前去恭王府看望,李菖面色惨白,胸上的伤口不住地渗血,似乎下一瞬就要撒手人寰……
齐妃瞳孔一震,立刻扑了上去,泪水不住地往下掉:“菖儿!我的菖儿,是谁将你害成这样……”
皇帝震怒:“堂堂恭王府,皇子的居所,竟叫人随意闯入,还伤了五皇子!你们该当何罪!”
众人齐齐跪在地上,管家膝行至皇帝面前,哭诉道:“皇上,五殿下自从寿宴以后便足不出户,不叫人随侍,这伙人分明是有预谋的,挑着夜间闯入了书房!”
侍卫也上前回道:“正是,那刺客身手不凡,刺伤殿下后还说是殿下误了他们的事,属下追上去时,人已经离开了……”
齐妃上前拉住了皇帝的衣袖,梨花带雨地哭诉:“皇上,定是蒋家那些人,菖儿犯了迷糊,选了那女子入宫,他们定是记恨菖儿没有相助,才刺伤了他,他是冤枉的啊皇上……”
皇帝眉头紧蹙,此事太过离奇,可瞧着生死未卜的李菖,终究还是开口道:“着人好好医治五皇子,禁足令便先撤了,若是再有什么意外,朕叫你们陪葬!”
齐妃深深叩首:“谢皇上!”,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而榻上的李菖还是昏迷不醒,一无所知……
“初小姐看来……”李晟临窗而立,端着茶盏淡淡开口道:“此事可是真的?”
初芮遥淡淡在铜壶中添了些盐花:“殿下心中自有答案。”说完便起了身,同他立在一处,整个恭王府尽收眼底。
李晟捏紧了茶盏:“他还真是舍得下手,苦肉计做到这份上,骗得天下人皆以为他命悬一线,父皇又怎么会不信。”
她勾唇一笑:“一来洗清了自己的嫌疑,二来引得皇上心存愧疚,这一刀倒很是值得。”
“我不会叫他如愿的。”李晟手一挥,对铁寒吩咐道:“去牢中将昨日刺杀李菖的人提出来,本殿下要亲自审问,另外,叫楼中的人散播些流言,便说李菖是因得罪了江湖中人才被刺杀。”
铁寒拱手道:“是,殿下。”初芮遥漠然盯着恭王府的大门,心下暗道,李菖,你这台戏,怕是很快就唱不下去了……
恭王府内,李菖白着一张脸,靠在软枕上吃药,齐妃用勺子小心地喂着他,一边埋怨道:“你这孩子,竟如此狠心,对自己也下得去手。”
李菖剧烈地咳了起来,齐妃赶忙替他顺着气,良久,他才哑着嗓子道:“若不如此,又怎么能打消父皇的疑心,叫他当我出来。”
说着又狠狠咬牙:“都是流萤那个不识抬举的叛徒,还有李晟和初芮遥!他二人偏要与我作对!”
齐妃拉住了他的手,皱眉道:“既然如此,咱们就该重新打算,放弃初芮遥……”
“不!”李菖推开了她的手:“初芮遥这人,我要定了,若是不成,我便向父皇请求赐婚。”
“你……”齐妃不解道:“眼下要紧的是巩固势力,你该娶个名门望族的小姐帮衬你,初芮遥此人心思狡诈,不该入恭王府。”
李菖面色苍白,神情骇人:“母妃,儿臣定要将她娶回来,拔掉她的羽翼,软禁在府中,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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