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本殿下被刺客刺伤,此次江浙便去不得了,父皇将这事交给了七弟,他近日对本殿下穷追不舍,这可如何是好?”
众人议论纷纷,这事的确难办,李菖既然选了苦肉计自保,那便只能放弃赈灾,而按李晟的性子,这次非要查出些什么来才会罢手……
“殿下。”众人一筹莫展之时,裴岳站起了身来:“属下有法子挽救。”
李菖眼前一亮,立刻道:“先生请说。”裴岳缓缓开口:“那就是,请殿下撤走赈灾之行中的阻碍,不要掣肘七殿下,必要之时还可以援助一二。”
“呵!”底下有人嘲讽道:“裴先生怕是走错了地方,这可不是七皇子府!”李菖挥手道:“都住口,听听裴先生如何解释。”
裴岳负手而立,气度从容:“敢问各位,殿下如今最要紧的事是哪一桩?”底下无人回应,他也不计较,继续道:“并非是众位所以为的争权夺利,殿下如今最该做的是挽回圣心。”
李菖一怔:“说下去。”“是,殿下。”裴岳镇定道:“殿下近些日子心中不安,并非因为赈灾一事,而是因为摸不准陛下的心思,陛下如今的态度明显是对您有所不满。”
“这又与协助七殿下何干?”有人嘲讽道:“殿下,这人分明是长他人志气,您莫要听他胡说八道!”
裴岳不慌不忙,对那人一伸手道:“这位同仁,若是按您所想,殿下该在江浙处处设防,掣肘七殿下,叫赈灾难以为继,可您能保证,七殿下便查不出什么来?”
那人噎住了,裴岳继续道:“届时禀告陛下,对殿下又有几分好处?若是殿下从旁协助,既显示出咱们殿下的气度,又能叫陛下减轻怀疑。”
李菖思索片刻,笑着抬起头道:“先生果然有见地,日后先生不必呆在此处,在书房随侍吧。”
裴岳一双眸子熠熠生辉:“是,殿下,属下定会好生辅佐您……”
是夜,落英居早早关了院门,戌时一过,便有人悄悄打开院门,趁人不备,出门直奔荷香院。
待她进门,初碧才放下手中的绣花针,对她柔柔一笑:“怎么才来?绿荷又难为你了?”
彩云摇了摇头:“并未,今日绿荷值夜,没空理会奴婢,桂嬷嬷盯得紧,奴婢将将逃了出来。”
“巧玉!”初碧唤道:“把东西拿来。”巧玉即刻撩了帘子进来,将一个仔细封着的纸包交给了彩云。
初碧解释道:“绿荷既免了你的差事,亲自替长姐煎药,你便可以将此物放进药中,届时你便可瞧着绿荷受罚了。”
彩云皱眉,双手捏紧了纸包道:“二小姐,这是何物?”“你不必管这个。”初碧的面容在灯下忽明忽暗:“不过是让长姐有些不适,不会有什么大事。”
一番权衡过后,彩云还是生了怯意,正要将纸包放下,巧玉便又将一包银子交到了她手里,彩云愕然道:“二小姐,这...”
初碧微微一笑:“没什么,给你添些胆气罢了。本小姐与绿荷素有不满,你只当是为了我,事成以后,也亏不了你……”
静默良久,彩云终是伸出手,抓住了那个纸包:“此事奴婢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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