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转身就走,陈露气得几乎要昏倒,明知初芮遥是刻意要激怒她,但怒气直直向上窜,根本压制不住:“你给我等着!我定要你死无全尸!”
马车上,初芮遥靠着软垫问道:“如何?巧玉买了什么?”
凌晗回道:“小姐,奴婢查过了药方,不过是些清心润肺的汤药,但剂量大了些,足足五包。”
“哦?”她微微阖上了眼,难不成初碧被她气得上了火,要降降燥?凌晗继续道:“方才奴婢也查了陈小姐的马车,发现了此物。”
说着便将一个粉瓷的罐子递给了她,初芮遥接了过来,打开一闻,便露出了了然的神色:“怪不得。”
说完便将那瓷瓶交给绿荷,用帕子擦着手:“初碧真是什么人都敢相信,早晚她要死在陈露手中。”
绿荷与凌晗对视一眼,不解道:“小姐,这不是陈小姐送给二小姐的治伤的药吗?”
初芮遥嘲讽一笑:“普通伤药怎么可能叫初碧一刻之间便恢复如初?这是加了冬惑草和蒲蓝草的药膏,二者相克,能叫人短时内容光焕发……”
凌晗恍然大悟:“所以二小姐寿宴那天才那般惊艳!”
“但一旦使用了此物,便再也离不得。”她盯着那粉瓷的罐子,继续道:“女子没有不爱惜自己容颜的,何况初碧一向疼惜自己,用久了药性相克,只会虚耗了人的精神,女子不会再有子嗣,还会短命。”
原本还兴致勃勃研究药膏的二人吃了一惊,默默将它放在了一旁。初芮遥漠然吩咐道:“往后陈露送进荷香院的东西,都不必拦着。”
初碧不是爱惜她那张脸吗?那就让她好好尝尝,因为容颜而死去的滋味……
“怎么回来的这样慢?”荷香院中,初碧坐在铜镜前描画,一面对巧玉道:“药可都买回来了?”
“是,小姐。”巧玉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迟疑道:“只是您近日身上燥热,只吃这些怕是无用,不如请府医来……”
“请什么府医!”初碧怒道:“我的身子我自知道,吃些汤药也就好了。”
随即又盯着铜镜中的自己,越发感觉美得惊人:“巧玉!你过来瞧瞧,比之昨日,我是否又美了些?”
巧玉看着她病态的神情,艰难地点了点头:“正是,二小姐如今倾国倾城,谁也比不得您。”
“比之初芮遥如何?”她急切地问道:“她生得可有我美?”
巧玉垂头道:“大小姐素净如白梅,您艳丽似牡丹,摆在一处,自然是您更招眼些。”
初碧听了这话极为受用,喜滋滋地转回身去,接着描画,镜中之人媚眼如丝,一举一动都是勾人的风情,初碧捧着自己的脸,仿佛瞧见了李晟领着自己的手走进了七皇子府一般……
“初芮遥,你便瞧着,我是如何夺走七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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