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李菖怒道:“你这是对本殿下不敬!小心本殿下治你的罪!”
初芮遥却恍若未闻,径直走入了偏殿,他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初芮遥,你且等着,本殿下会让你后悔的!
此刻,郡守府中,秦安头破血流地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地揉着脖颈,郭盛跪在他身边,对坐在主位的李晟拱手道:“殿下,秦安不知是您大驾,出言不逊,臣已经替您教训过他了,您……”
“郭大人。”李晟淡淡开口:“据本殿下所知,到江浙那一日,所有官员都该来迎接,这位秦安公子分明有官职在身,怎么能说,没认出本殿下呢?”
郭盛闻言,一个头变作两个大,狠狠又给了秦安一脚:“殿下,这……您别与他一般见识,就当是给臣一个薄面,臣日后定会好生教导他的。”
又给秦安使了个眼神,秦安立刻口头道:“臣有眼不识泰山,开罪了殿下,还请殿下高抬贵手!”
李晟瞥了眼身边的墨萱,她手腕上缠着厚厚的丝绢,白皙的手背上还留有淤青,他开口问道:“墨萱,你的伤如何了?”
墨萱迟疑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回道:“殿下,奴婢无碍……”李晟却一把拉过了她,抬手便解开了她腕上的丝绢,大片带着血丝的淤青,简直触目惊心。
李晟抬手便砸了茶盏,大有冲冠一怒为红颜之态:“秦公子认不出本殿下,倒是认得出本殿下身边的人!”
秦安一惊,忙道:“殿下,臣吃醉了酒,一时糊涂,臣这就给墨萱姑娘赔罪。”
说着便朝着墨萱爬了过去,墨萱被他吓得不轻,呆在原地不敢动弹,李晟倏然起身,将人挡在身后:“够了,本殿下竟不知,江浙的官员竟可白日饮酒!”
怎么说都是错,郭盛暗暗叫苦,这是触了李晟的逆鳞了:“殿下,墨萱姑娘受了委屈,臣会叫内人亲自安抚,您别动气。”
李晟却不依不饶:“不知秦安公子官居何位?方才一番高谈阔论,说本殿下不过是个酒囊饭袋,瞧这架势,应当在御史台高就!”
二人心中一惊,郭盛忙道:“殿下……”“住口!”李晟呵斥道:“本殿下在同秦安公子说话。”
秦安在他的目光之下瑟瑟发抖:“臣……臣是……行军司马……”
“竟是这样。”李晟盯着他道:“那秦公子便说说,平日里是如何办差的,接待过哪些贵人,年纪轻轻,如何当上了行军司马?”
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秦安身子都软了半边,舌头也有些打卷:“这……这……臣……”
“快说!”
“是!是……姐夫提携……”秦安慌不择言,郭盛一惊,连忙去堵他的嘴:“你胡说什么!”
李晟却已经听见了,疑惑地皱起眉头:“哦?郭大人一届郡守,竟有这般大的能耐,一手带出了秦公子这般年轻的行军司马?”
“殿下……”郭盛心乱如麻:“这……不是臣……秦安他吃醉了酒,胡说八道,您别听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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