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阳女子竟这般无理!”索月气得面颊通红:“本公主现在就要你们……”触及田辰冰冷的目光,索月一怔,随即住了口,忍着同他们一道出了门。
茶水点心端了上来,一室寂静,四人对坐,田辰率先开口:“县主今日可挑得了心爱之物?”
索月立马瞪着他,又看向了初芮遥,只听她道:“不过是闲逛,大人呢?”田辰垂眸道:“近日姑母来府中小住,她身子不好,样样都需上心,臣今日出门来替她开一张新药方。”
初芮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索月看着二人你来我往,心中不忿:“既然是病了,总是拖着怎么行,本公主自楼兰带了御医,可以去田府瞧瞧。”
“不必。”田辰拒绝得干干脆脆:“姑母不过是小病,不用劳烦御医。”索月向来都是被男子捧着的,哪里有碰壁的时候,尤其还在初芮遥面前……
“你这是什么意思!”索月怒不可遏:“本公主好心好意替你着想,你却摆出这副样子来,你可知在楼兰,多少人为了见本公主一面挤破了头!”
沈英忍不住笑出了声来,索月怒视着她:“你笑什么?你在嘲讽本公主?”
“不敢不敢。”沈英摆了摆手,一面垂下了头去,肩膀仍旧不住地颤动着,索月眸光一冷,挑眉道:“你们端阳人,都这么敢做不敢当吗?”
沈英顿时止住了笑,抬起头来道:“公主慎言,您如今是在端阳的地界上。”索月蔑然一笑:“那又如何?我是楼兰的公主,谁敢对我不敬?”
这索月的所作所为的确过分,田辰开口道:“公主,您先坐下品茶……”“既然如此。”沈英终于压不住脾性,出言道:“那公主为何还要纠缠我们端阳的男子?况且还惹得人家烦不胜烦。”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索月,她霍然起身,指着沈英道:“好,今天本公主就叫你看看,得罪我的下场!”田辰起身拦着她,却被她一把推开:“灰奴,把这个贱人捉起来!”
立时便有一个身量高大的男子从窗口一跃而入,脸上还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看来是索月的死侍,他抽出了长剑指着沈英,一步步逼近。
初芮遥一把将沈英揽在身后,沉声道:“公主,端阳沈家也是百年世家,您这般对她,只怕陛下也不会答应。”
索月不出言,那人的剑便一直指着她二人,田辰正待劝说,只听身后传来男子低沉的嗓音:“何人敢在茶楼动武!”
几人回过身去,楼梯上一步步迈上来的竟是攥着把炒胡豆的荣年,沈英顿时眼前一亮,前事不计,此刻荣年可真是她们的救星了!
初芮遥看着荣年道:“舅舅,您来了。”一旁的田辰也拱手道:“荣副将。”荣年威严地点了点头,又瞧着那柄直指初芮遥的剑,眉头一皱,抬手重重击在那人臂上,灰奴猝不及防,险些将剑掉在了地上。
索月咬牙道:“去将人捉回来!”灰奴领命,拿起剑重新向人刺去,荣年眸光一厉,一把胡豆都砸在了他面上,随即狠狠扭住了灰奴的手臂,将他压制在地。
荣年抬起头来,杀伐之气毕现:“公主,端阳以礼待您,您也该收敛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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