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王府之中,初碧着一身天水碧撒花烟罗裙,外头罩着大氅,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不多时,巧玉便跑了回来,对她道:“侧妃娘娘,奴婢打听过了,殿下眼下正在同裴先生议事,不会到前院来。”
初碧点了点头,抓紧了衣角道:“好,咱们快些动身。”正待往外走,却突然听见了一道慵懒的女声:“呦,侧妃娘娘这是要去何处?”
这声音一听便知是谁,初碧面色不豫地回过头来,呵斥道:“谁给你的胆子过问本侧妃的事?上次的苦头还没吃够?”
“呵。”陈露掩了掩唇,叹息道:“什么苦头?殿下只不过轻描淡写说了两句,侧妃娘娘不会以为殿下舍得为难我吧?”
“本侧妃没空与你纠缠。”初碧不耐道:“无事就快些回去,别在本侧妃面前晃。”
陈露却恍若未闻,一步步走下了台阶来,围着初碧踱步,若有所思道:“侧妃娘娘今日打扮得如此……隆重,是为了谁呢?”
“今日娘娘回初府。”巧玉抢先道:“陈侍妾还是回去吧,别败了侧妃娘娘的兴致。”初碧点头道:“正是,可不是所有人都如你一般,不敢回自己的母家。”
陈露眸光一冷,嘲讽道:“哦?侧妃娘娘哪次回门也没打扮得这般花枝招展,妾身听说,今日是七殿下的生辰……”
她压低了声音道:“故而妾身猜想,侧妃娘娘不会是借着回门为由,偷偷跑去见七殿下吧?”
初碧被戳中了心事,登时怒了起来,手指几乎要戳到陈露脸上:“好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竟敢攀污本侧妃!你以为本侧妃不敢料理你?”
“攀污?”陈露冷冷一笑,抬手便打落了初碧手里的锦盒,里面掉出一方白玉镇纸,看模样便是上品。初碧急忙弯腰去拾,陈露在一旁道:“瞧瞧侧妃娘娘这心急的模样,这是送给七殿下的吧?”
初碧瞧着地上的镇纸,抬手便要给她一巴掌,却被陈露一把抓住了手臂,恶狠狠对她道:“你竟还有脸骂我是贱人?我可没有东家食西家宿的想头,若是叫殿下知道了,活剥了你的皮!”
“你胡说八道!”初碧顽强抵抗道:“这是……送给本侧妃的父亲用的,你竟如此编排,是平日里殿下太过放纵你,才叫你这般肆意妄为!”
陈露冷笑一声,趁她不备,竟将镇纸抢了过来,初碧怒不可遏,伸手去夺,却被垂秀拦在一边,陈露仔细看着,朗声道:“上头雕着鸳鸯的镇纸,竟是侧妃娘娘要送给自己父亲的?您可不是昏了头吧?”
“陈露!”初碧怒喝道:“本侧妃今日非要杀了你!还不快将镇纸交出来!”
陈露拿着镇纸对她笑道:“侧妃娘娘不必着急,你自有再见到它的时候。”说着便拿着镇纸,弱柳扶风地朝书房行去。
巧玉焦急道:“娘娘,这可如何是好?若是殿下知道了,定会责罚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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