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婢闻言,这才犹疑着放开了人,玉珍一把将她接了过来,带着人往华阳殿去:“县主,您撑一撑,奴婢这就带您回去……”
楼兰王城之下,角声满天,炮火不断,神武军是老萧国公一手培养出来的,作战极为勇猛,觳鹰盯着渐趋弱势的楼兰大军,对身边的隆真吩咐道:“去,把地宫里的将士们带出来!”
隆真一惊,犹疑道:“父王,那可是咱们最后的守卫了……”觳鹰眸色渐深:“即便如此,也不能叫他们踏入我王城半步,还不快去!”
见他这般笃定,隆真无法,只能领着人去了地宫,甫一入内,便瞧见索月领着一个男子,索月看起来极为耐心,不时替他擦一擦额角的汗水。隆真蹙眉上前,沉声道:“索月,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在此处,父王正到处寻你呢……”
那人回过了身来,却生生叫隆真的后半句话断在口中,惊愕不已地指着李晟:“这……这不是……”
索月立刻上前,将他挡在身后,笑着道:“对,这就是卓青,索月将他带回来了。”隆真自惊愕之中醒过神来,一把推开了她,冷冷道:“你当我是傻子不成?我如何能不认得?这分明是……”
“王兄!”索月大声道:“我绝不能叫你伤害我的侍卫!”一面拉着他道:“你同我过来!”
隆真盯着李晟的面孔,终是没有甩开她的手,被她拖到了一旁,他阴着面孔问道:“索月,你说实话,这人究竟是谁?”索月低声道:“王兄,这人的确是端阳的七殿下,但我已经给他吃下了百忧解,如今楼兰只有你我二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说着还回头望了一眼,李晟一双眼睛如同星子一般,索月对他笑了笑,示意无碍,回过头继续道:“只要兄长不说,父王他不会知道的,日后他就是我们楼兰的人,与端阳再无干系。”
隆真阴沉道:“索月,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笑话!”索月干脆地否认道:“我只是将他当成了卓青的替身,并且想要以此报复初芮遥而已,怎么可能对他生情?”
他将信将疑地看着索月,她有些不自然地偏过了脸去:“昨日王兄也说了,他曾经救过你的性命,难道他已经落到如此地步,你还要害他不成?”
隆真沉默许久,终于,他目光绕过李晟,对他身后的士兵道:“立刻同本王子出城迎战!”士兵应声而动,隆真最后瞥了索月一眼:“你好自为之。”说着就大步离开了。
索月长舒了一口气,李晟走到她身边,低声问道:“为何王子对属下这般戒备?”她一怔,随即安抚道:“王兄才逃出来,对与端阳有关系的一切都在乎得很,你不必介意,我不会叫他伤着你的。”
李晟茫然地看着熙熙攘攘的士兵,只觉此处陌生至极,索月笑着对他道:“眼下要开战了,不便走动,我带你回去休息吧。”他点了点头,顺从地跟着索月回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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