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锦略略蹙眉:“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不成?”她伏在荣锦耳边,轻声道:“和安发现这寺中有古怪,陛下所服的丹药全是在此处炼成的,只怕其中添了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
“什么?”荣锦惊诧不已:“那丹药不是出自梵华殿的丹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初芮遥低低道:“和安也不知,所以需要公主帮助。”
荣锦看了她片刻,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这事非同小可,关乎皇兄的安危,你为何不叫晟儿来料理此事?”
“殿下如今正在为侯澄将军的事奔忙,和安不愿让他分心。”她神情坚定:“更何况,公主与和安来过此处,不易叫人生疑。”
荣锦面色凝重:“事关皇兄,本公主自然义不容辞,只是马上就要成婚了,你非要这般涉险……”见她态度坚决,也就点头应承了下来。
二人行至殿中,不同于上次的低调,荣锦甫一入门,便唤人将主持寻了过来,大张旗鼓地领着人进了正殿,荣锦的名头自然无人不知,一众人都围在一旁候着,初芮遥趁机摸到了后院。
凭借记忆,她找到了那间屋子,打量四下无人,偷偷走到了窗边,向里张望着,果然见到了上次那个僧人,正指挥着几人往丹炉里添些什么,抄着手道:“都仔细些,这药可有大用处。”
一人同他搭话道:“明净师兄,为何成慧……不,国师,国师他不在宫中炼制?”
那被唤做明净的僧人面上露出不屑的神色:“他懂什么?他不过是半路出家,四处招摇撞骗,还惹出了许多乱子,一个和尚偏要去装道士,不像我,我可是自小修道,若不是五殿下请我前来,我才不做这劳什子和尚。”
说着他便指向了那丹炉:“炼丹之术他一窍不通,更何况婆罗草入炉之后会有异香,怕会引来旁人注意,所以才要在此处炼制。”
初芮遥听着他的话,心中默默盘算着,这人是李菖请来的,上次便看出他很有几分怀才不遇的意思,可他口中所说的婆罗草又有什么功效呢?
正思量着,却见明净耳垂一动,指着初芮遥藏身的地方直接喝道:“什么人?”
另外几人闻言,立刻冲了出来,初芮遥躲闪不及,被抓了个正着。
明净目光幽深,冲几人使了个眼神,将初芮遥抓了进去,而她虽心中诧异,却并未反抗,顺顺当当地跟着进了屋子。
甫一入内,她便闻见了一股异香,甜腻得仿佛女子的脂粉味,她心下了然,怪不得国师不肯在宫中炼丹,而是非要挪到普陀寺来……
明净阴测测地看着她,厉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到此处来?你都瞧见了什么?”
初芮遥不闪不避,做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小女子今日随家里人来此处上香,误打误撞到了这里,闻见了香气,一时好奇,才停下瞧了瞧。”
她的解释倒也合情合理,但明净却丝毫不肯放松,冷冷道:“普陀寺禁止香客进入后院,小姐难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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