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菖眸色渐深,坐在榻上不语,陈露见他沉静了下来,不声不响地立在一旁,不多时,李菖阴测测开口道:“你敢肯定,这孩子同王家没什么干系?”
陈露心中一惊,做出一副诧异的模样:“王家?这孩子是妾身眼看着出生的,他父亲如今还在牢里关着,怎么会同王家有关系?”
李菖冷冷瞥了她一眼:“若是被本殿下知道你撒谎,你就滚回陈家,这辈子都不准入我恭王府!”
“是。”陈露不敢有半分迟疑,回答得极为干脆:“妾身敢以性命担保,绝对不会出纰漏。”正说着,垂秀便抱着哇哇大哭的李紫陌走了进来,为难道:“侧妃娘娘,小皇孙啼哭不止,怎么哄也不好,您看……”
陈露上前接过了他,怜惜地抱在了怀中,李菖极为不耐地看着她二人,心中越发烦躁,丢下一句好自为之以后,便踏出了门去。
见他离开,陈露迅速皱起了眉头,将李紫陌丢给了垂秀,一面厌恶地用帕子擦着身上的口水,一面对垂秀道:“你倒来得及时,再多拖些时候,本侧妃可就真撑不住了。”
垂秀一面哄着李紫陌,一面道:“奴婢瞧着殿下怒气冲冲,定是要为难您,所以才不得不想了个法子,将小皇孙送了进来。”
李紫陌仍旧在哭泣,陈露上前几步,看着他哭红的脸,忍不住抱怨道:“真是晦气,原本只是想寻个靠山,却不想招来这么个孽障,一双眼睛都异于常人,真是……”
垂秀突然开口道:“娘娘,都说刚下生的孩子一天一个模样,若是咱们再寻一个来,将人换了,兴许也没人能发现。”
陈露一怔,认真思索片刻,摇了摇头道:“这决计不成,一来殿下不会再应允咱们胡来,二来陌儿已经见过宫中之人,旁人倒没什么,可齐妃定会认出来,殿下还未将此事告诉她,若是她瞧出了端倪,还不磋磨死本侧妃?”
“这……”垂秀叹息道:“这可如何是好……”陈露被哭声搅得心神不宁,挥了挥手叫垂秀将人送了出去,一面低声呢喃道:“王家……胡氏……她该不会真是王承安的人吧?”
她突然想起了那日的场景,虽说当时有些混乱,可她相信自己绝对瞧见了王承安,这人对她怀恨在心,这一点并不难理解,可为何他要将自己的孩子送到恭王府之中?怎么看他也不像是会帮助自己的人……
陈露越想越疑惑,开口唤了垂秀进来,吩咐道:“去,派人去王家附近守着,盯着王家人的动静,看王承安究竟在何处。”
垂秀一惊:“侧妃娘娘,您说的人……不是已经死在城外了吗?还是您亲口吩咐的,难道您忘了吗?”
陈露捏紧了袖口,神情阴森:“这事本侧妃自然知道,只是那日的场景太过骇人,本侧妃必须确认一番,若是他还活着,那陌儿的身份就极为危险了……”
“可您当初也并未看清楚……”垂秀迟疑道:“若是发现了王公子,您打算怎么做?”“杀了他!”陈露目露凶光,一字一顿:“这次本侧妃非要亲眼看他死在我面前,才能彻底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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