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怼着怼着……厉泽白就习惯了。
未濯缨上楼后,他就把沙发上那些裙子一收,也不准备退掉,直接拿回自己房间放在了衣柜的角落里。
等洗完澡躺到床上了,他还是有点郁闷,又把那些裙子拿了出来一件件地看,并在脑中一键换装。
明明……穿裙子很好看,为什么只爱穿牛仔裤?
他买都买了,就不能看在他的面子上试一试穿给他看看吗?
厉泽白刚这样想完,下一瞬就自己给了自己答案。
那个女人肯定会说,不能。
而且还是语气特无情表情特敷衍那种!
厉泽白想完更郁闷了,关了灯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子里全是未濯缨一次次拒绝他好意一次次怼得他哑口无言的样子,然后……他猛地惊坐起来!
外面怎么好像有拖鞋的声音?
那个女人大半夜的肚子又饿了?
厉泽白想也不想就掀开被子,等拖鞋的声音消失了,他才将房门打开一条缝往楼梯那边看,果然是未濯缨下楼去了。
他转头找了找,然后拿了床头柜上的空水杯出去。
刚走到楼梯口,就见未濯缨喝了一口水将药片放进嘴里吞下去,然后透过餐厅不远处的窗户看向外面的夜空,仿佛有什么心事。
厉泽白的脚一下子就顿住了,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不要打扰她。
大约五分钟后——
“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目击者成为了受害者吗?”
“……”
“因为他们知道的太多了。”
“……”
厉泽白不用怀疑,也知道未濯缨是在跟他说话了,有种被抓包的尴尬,但更多的是心虚。
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才拿着水杯走下去说:“我只是想下来倒杯水喝,看到你在下面发呆,就没打扰你。”
未濯缨淡淡地看他一眼:“难道你不是听到声音,知道我下来了你才下来的吗?”
厉泽白:“……你自我感觉不要太过良好。”
未濯缨平静地将手里的杯子放下,无所谓地说:“那就看看,还有没有第三次好了。”
厉泽白:“……”
未濯缨见他说不出话了,也不在这里继续发呆,转身就要上楼去。
这时厉泽白突然问:“你吃的是安眠药吗?如果倒时差困难,我那里有褪黑素,安定片太伤身,不宜经常服用。”
未濯嘴角动了动,眼神无语:“我吃的是维生素片。”
厉泽白:“……哦。”
他怎么没在箱子里看到有维生素片?
但是他不敢问。
“还有别的问题吗?一次问完我好回去睡觉。”
厉泽白:“……能问吗?刚才为什么在这里发呆?不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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