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过去了。
清晨,春莺在柳深的绿意里啼叫,声音婉转,动听。
没有赶上初春发芽的草籽儿此时却赶上了初夏的好时机,一个个的都争先从地底下钻出来了。
葡萄这会儿结果好像是早了点儿,可是谁让它高兴呢,一颗颗青涩的葡萄,青翠欲滴的挂在葡萄藤上。
调皮的顽童将那垂的最低的一串摘下一颗,真是酸几几的,水嫩的小表情立马挤成一团了,这是谁家的小孩儿呀,怎么长了那么团子般粉嫩白皙的脸,真想伸手去掐一把,还怕会掐出水来呢!
远远的麦地尽头,一户人家的炊烟在袅袅升起,弥漫了温馨的夜色!
那些大清早便起来携着篮子里的新鲜瓜果来赶集市的小菜贩,瓜果贩正携了空空的篮子,满载着新鲜,甜美的记忆走在了田埂上,那尽头处的小屋就是他们的家。这其中间或有那么一两位,在麻布的衣服兜里装上两颗孩子爱吃的糖果,糕点,回了屋给孩子摆上,孩子们高兴的什么似的他们就高兴的什么似的!
这一切人间的景色真是美极了。
整个允汉关又恢复了如初的秩序。
允汉关的小小驿馆内,一间小小的厢房内...
***
“哎呦!哎呦!”
我用柏木做的托盘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隔着门便听见羽的哀嚎,一想到前两天他摔下来的惨状就心疼,此时听见他痛苦的叫喊紧张的什么似的,差点药也没端稳。
话说那天到底羽和那女子说了什么我无从得知,因为我听不见,只能靠猜,后来虽然胖白是借着土地公的方便偷溜出去了,可是据胖白自己说那天他出去了是没错,可是没一会儿就睡着了,醒来后又去土地庙教土地公斗了会儿地主,等他回来后架都打完了,因此问他还不如我自己猜。
守在门口的小烟为我开了门。
“你没事吧!”
还未进门我便焦急的对羽问道,并且赶紧跑进去将药放在桌子上,然后直奔床边来到羽的身边握着他的手问道:
“没事吧!没事吧!还那么疼吗?怎么吃了这么几天的药不见好呢!”
“我没事!我能忍!我不能让你担心,这点痛算什么!”
羽躺在床上半卧着,闭着眼睛痛苦的说道,边说便紧握着我的手,还时不时的带上用大拇指摩擦两下的小动作。
也不知他这样是不是因为太疼的原因,看他这样我也跟着揪心。忍不住心疼道:
“疼就不要忍着,说出来,我给你揉揉!”
“嗯!我要揉揉!”
羽原本痛苦的表情立马没那么痛苦的说道,反而有一点点的撒娇。
我赶紧用手将他说疼的那个地方揉了几揉,然后问道:
“好点儿了吗?”
羽一脸舒服享受的模样说道:
“好点儿了!”
“那我再揉揉?”
“嗯!再揉揉!”
“还有哪儿疼吗?”
“有,这里还有这里也都很疼!”
“有这么多地方疼吗?”
“从高空坠落肯定摔的很疼啊!还好没死,死了你就守寡了!”
看着某人半是认真的表情,我皱眉,想了想隔壁的隔壁还躺着一位太子爷呢,也是从半空坠落,这会儿还昏迷不醒,因此也就没有怀疑羽的话。
低着头对着羽指的部位揉,揉了好一阵,我心想:这家伙要是再不下得床来按我这个给他揉伤的比例那等他好了我揉面技巧也该揉的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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