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楼下,冷不防的,面前站了一位衣着突出的男子,这男子身材削瘦,面色清癯,清癯中又带着几分让人看不明白的晦暗,嘴角带着一丝让人觉得怪异的笑容。
我心下略过一阵淡淡的不舒服…还未来得及做出礼貌性的回应,便听他风度儒雅的说道:
“钗影倒沉鸥,月转晚妆楼!夫人好雅兴,可惜这楼却不是“晚妆楼”!”
我心思不在此处,也不想和他多做交流,所以只是随意一点头,然后心意懒懒的说了句:
“这么晚了,大人还没睡么!”
说完这话,忽然回过神来,便用眼角的余光略瞟了一眼那男子,面露不悦且带着些严厉的表情淡淡说道:
“大人就在这楼下听着我和侯爷的对话么?”
“夫人,非也!古人有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动,刘某人自诩“书香门第”又怎会偷听夫人和侯爷的话呢,之所以会听见实属小人赶巧从这小楼路过,这才一不小心听了侯爷和夫人的对话!”
我的表情绷的更紧了,仍旧是淡淡的瞟了一眼面前这人,心中琢磨道:这人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的,我虽心中对他有些微词,可竟也无从下口挑他的刺!
可是嘴巴上仍然在说:“既然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那何以听到的又那样多!”
“不过是被夫人的才情所吸引!”
那男子落落大方的说道。
我面色淡然,说道:
“前人所做诗词我不过偶然借来一用,何来才情二字之说!”
“用的恰到好处也能引人入胜!”
男子面不改色的说道,言谈之间还有种风流不羁的态度。
可在我看来却是一种白面小生的感觉,像戏台子上唱戏的,一颦一笑,包括字里行间的起承转合都拿捏的恰到好处,一切都把握的太过完美,所以让人反而对他生出一种淡淡的厌恶的感觉。所以说话也就毫无客气的回道:
“何来“用的恰到好处”之说?你方才不是说了么,可惜这楼不叫“晚妆楼”!”
男子用他那双半是清澈半是诡异的瞳孔看着我,然后冷冷一笑,对着后面的空气挥了挥手,说道:
“来人呐!将这“翠玉楼”的牌匾给我换下来!”
我皱眉,心道这人怎么这样浮夸,大半夜的如此兴师动众,真是颇有一点当初桀纣宠美女的架势了。
宠美女?
我脑海中忽然一个念头闪过,立马有些狐疑的看了那男子一眼,心里郁闷了,难道…
我将他比作“桀纣”那我岂不是“褒姒,妲己”一流…
毕竟这男子这般做法很明显是在对我表示好感。
切~,对我有好感又怎样,我不屑的白了那男子一眼,便自顾自要往旁边一条回廊上走。
岂料这男子却横在我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明明霸道,可一切却在他拿捏有度的动作之下锋芒藏尽且多了几分儒雅。
我有些冷然,看了他一眼,心生不悦,说道:
“刘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我面色上那份凛然是谁都看的清的,可这男子却依旧保持儒雅,面不改色甚至多了几分温文尔雅的说道:
“夫人多虑了,在下实在是仰慕夫人的才情,所以想请夫人亲自提那“晚妆楼”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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