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狂风暴雨洗涤过的天空,一连两天,都是纯净的蓝上点缀几朵悠悠的白云。
在床上躺了两天,音洛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烟阳,清理了残局,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有酒馆里还有三三两两的人讨论。
这个时候,凤千宸才蹑手蹑脚的来找音洛,把那支黑色的钉子递到音洛面前。
“妖魂钉。”
音洛淡淡瞄了一眼,都不等凤千宸开口,便不加思考便脱口而出。
凤千宸垂了一下眼眸,收回手,再次问道:“姐姐,那只鱼妖呢?”
确实是姐姐救了那只鱼妖。
“死了。”
又是毫不犹豫的回答,甚至神情都没有半分变动。
时间像是变得粘稠,凤千宸就那么僵立在原地不知所措,背后的阳光明媚,斜照在身上,拉出一个修长的影子。
他却觉得如坠冰窟,一身包裹刺骨的冷。
死了,两个简单的字,太轻巧了。
“阿宸不用多想,太多事情是无法避免的。”
话说的很轻巧,但心里就不是那么想的,只是阿宸还小,没有必要承受那么多。
“姐姐,自从想明白人与妖,灵妖与邪妖,就觉得世间对灵妖太不公平。”
让人害怕恐惧的是妖,被追着喊打喊杀的也是妖,没有错也是错,因为妖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音洛失神一笑,那阳光,似又更加灿烂了。
城南林府。
宛笛迈着莲步走进书房,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
一名丫头正在整理书房里的书册和装饰物。
见到宛笛进来,丫头微微欠身行礼:“夫人。”
“你手里拿的什么?”宛笛目光落在丫头手上的奇异石头上,她看着眼熟,却又没有太多印象。
“回夫人,这是您从一个少年那里买回来的,架子上还有很多,您吩咐奴婢每月都要清洗一遍。”
少年?
宛笛蹙起眉头,怎奈如何细想也回忆不起这个人,更不用说是想起他的模样,记忆就像被剪断了一样。
“那个少年叫什么名字?”
“江潾。”丫头轻声答道,随后一想又补充一句,“他好像已经离开烟阳,大半月没有出现过了。”
“江潾是谁?为什么我没有一点印象!”这个叫江潾的少年,凭宛笛如何回忆,也没有关于他的一点信息,感觉自己的记忆像一只蝴蝶,要想抓住的时候又一溜烟跑了。
一个她连印象都没有的少年,她怎么会这么在意这些石头,便继续开口询问:“我与他有何关系?”
“夫人,江潾只是个没爹娘的孤儿,您就是怜悯他,您跟他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丫头说道,她还有点好奇夫人今天这么反常,她居然说对江潾没有印象,两人都认识那么久了。
丫头不敢说是不是因为粼湖发生的事,导致宛笛失去了部分记忆。
也许,就只是对一个可怜少年的怜悯。
记不起也就罢了。
凤府大门口,站了一名年轻男子,腰间别着一把剑,正温雅的与凤府的房门小厮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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