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厌白把玩着手里的盘珠,墨色的盘珠在手里发出脆响,就像是一曲还未散去的交响乐。
衣冠楚楚地起身,整理着身上略微有些凌乱的褶皱。
看着大床上的点点朱红,绯色的唇角嗜足地上扬。
然后坐上了临夜推过来的轮椅,开始孱弱地咳嗽。
浑身冰凉地瘫倒在轮椅上,被他推到了另一间干净的房间里。
他摸出手机给向麟南打了个电话,向麟南是他明处的贴身人。
跟临夜一明一暗保护他,昨晚两人在门外听了一晚上墙角……
“将房间里的床单留起来,其他东西全部恢复原样。”
“是。”
“可以让墨家人找到我了,演得像些……这次再哭不出来,就去地牢里练练……”
男人的嗓音很凉薄,一双狭长的眸子寂冷,哪里还有昨晚的炙热。
“……遵命,今天我一定会哭出来的三爷,你信我!”
男子汉大丈夫,该哭的时候就要哭,不然这戏怎么够真实。
怎么能够遮掩住帝都那么多双眼睛,怎么能够让墨家的两个哥哥信服?
“嗯,安排下去吧~”
墨厌白挂断了电话,缩在了轮椅上,很快进入了状态。
本来他就体寒,直接从轮椅上摔下来,结结实实地一摔。
毫无作假的痕迹,躺在地上就像是没有了声息了一般。
不一会儿墨家一大家子人便飞快来到了房间。
让人酒店的人打开了房门,一进门就看到墨厌白倒在地上。
浑身战栗,似乎是发病了,面色苍白,唇瓣都仿佛结霜了一般……
“啊……我的儿啊……你怎么了?快……快叫医生!”
“已经通知容医生了,老夫人别担心,三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可以摆脱病魔的。”
老管家是看着墨厌白长大的,从小就百病缠身。
帝都早有传闻,墨三爷活不过二十五岁,今年不就是三爷的二十五岁了吗?
而的的确确的是,三爷的身子在近几年每况愈下。
仿佛油尽灯枯,每一次见他,都像是精气神更少了几分一样。
今天看起来更是不得了,浑身战栗,裹再多的被子都在冒冷汗……
要是让向麟南知道管家心里那么多戏。
肯定嗤之以鼻:三爷看起来那么虚……那是昨晚一夜没睡,放纵过度了而已好吗?
“夫人别着急,我已经让人去叫医生了,容熙言一早就候着了,马上就到。”
“你说你……不结婚就不结,逃婚像什么话?”
“白凝心哪里不好……你身子这样,我能给你讨个老婆多不容易!”
老爷子还是个要面子的,当众先说说墨厌白,也好让其他两房的人平衡心态。
“咳咳咳……咳咳……我……不需要……”
白凝心跟墨司爵姗姗来迟,白凝心还是穿着昨晚的婚纱。
只是脖子上的粉明显比昨晚厚了几层。
“阿白……你怎么样?我担心了你一晚上……呜呜呜……”
“对啊三叔……你身子怎么样,婶婶昨晚哭了一晚上,可担心你了……”
“……”什么都知道的墨厌白:你俩昨晚的确一夜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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