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镜心里稍微松了松,但还是有一团怒火压着。
她站起来,眉头紧皱,她矮了他一截。
她说:“你坐下。”
沈止年战战兢兢的坐下,仰起脑袋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汐镜站定在他的面前,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白皙的脸庞,问:“他们亲过你这吗?”
“没有没有……”他连忙委屈的摇头,甩掉跟拨浪鼓似的。
汐镜将信将疑,手指又移动到他水润润的红唇上,问:“那么这呢?有人亲过你吗?”
手指碰触到嘴唇时,唇上有酥酥麻麻的痒感,指腹平滑有带着不明显的指纹摩挲感,嘴唇都能清楚的感觉到。沈止年觉得呼吸变得不是那么顺畅,感觉热度从心口逐渐扩散开,先是胸膛,再是肩膀,最后传达到五指,让他不由自主的捏紧拳头,盯着她移不开目光。
“没有……”他愣愣的说。
“是吗?”汐镜还是不信,他刚才那求饶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被人威胁过很多次了。
她不太高兴的盯着他,说:“你愿意让我亲,不就是怕挨打吗?”
他低下脑袋,眼泪汪汪的说:“你和他们不一样……我不怕挨打的……我不想你打我……”
“为什么?”汐镜觉得这个逻辑很好玩。
他小心翼翼的抬头,说:“我听说……老婆打老公,或者老公打老婆,是要坐牢的……牢里很可怕的……”
也就是家暴法。
汐镜被气笑了,再次强调:“我说了不是你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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