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明白了。
只有当他想要杀人的时候，才会唱歌。
歌声具有蛊惑人的力量，让听到歌声的人们都沉醉于此，自相残杀或失去行动能力。同样，海妖自身也会被歌声蛊惑，成为嗜血的怪物。
不是海妖控制歌声来吃人，而是歌声蛊惑了海妖去吃人。
汐镜将昏迷过去的茉莉儿和伊顿拖到海边，对巫婆说：“想要让人类在海底生活，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巫婆打量了一下汐镜，见她只是个普通人类，肯定是没有什么好东西交换的，便将视线投向了塞壬。
她搓着手，笑得眼睛眯起来，说：“代价不大，他的一条命就行。”
汐镜眼神一冷，反问：“这代价还不大？”
“反正他命多。”巫婆笑着说。
汐镜看了眼站在原地盯着他的塞壬，心里还没压下去的怒焰现在越来越旺了，让她感到烦躁不已。
她问：“他的脚付出的是什么代价？”
“一条命。”巫婆很干脆的回答，“他完美不被发现的身份，也是这样的来的，我从来没见过能有这么多条命的人鱼。”
两条命，换一双腿和一个暂时的身份，就为了帮她完成任务。
他没有报复她。
正因为这样，她心里才更加不舒服。
她希望他按照她所想的那样，只有那样，才能证明她的先见之明，才能证明这世上没有可以相信的人。
汐镜笑了两声，想：他命很多，自然也觉得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拿来收买人心自然是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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