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美貌都是一种优势,尤其是通往权力和财富的一种利器。
但,有时候,对于手无缚鸡之力、地位低下的女子来说,美貌常常都是麻烦的代名词。
在皇宫里,作为一个小宫女,比被皇帝看上、被后妃嫉妒从而的引发一系列倒霉事更糟的是什么呢?
是被有权有势的太监看上……
止薇就很倒霉地碰上一个好色的大太监。
自古以来,皇城以内、内宫以外向来都是各司衙门的官署所在之地。六部及其他大小衙门官署多半在南边,像浣衣局这种清苦低贱的内管司局就只能在西北角挤着了。故而,时常出入这一带活动的其他司局太监不少。
止薇是在替人取东西时撞见的那个老太监,约莫四十左右,一张脸上的褶子都快开花了,盯着止薇的眼神却格外亮,跟饿了十天半个月的狼似的。
当时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办完差事赶紧就溜了,过后风平浪静了几天,那老太监却进了浣衣局来找掌事的张公公。
止薇远远瞧着两人凑在一起说话,也不知在说些什么,只见张公公笑得倒是挺开心,还带着股揶揄意味。那老太监最后离开前,还笑眯眯地看了她几眼,看得她寒毛直竖。
止薇就是再迟钝,也猜出来那老太监的心思了。
正好连珠寻了空隙来看她,听说这事之后就很为她担心,又埋怨道:“你说你,之前要是顺了宫里那位的意思,如今也不至于被那老东西觊觎不是?”
她犹豫了再犹豫,最后还是以蚊子叫的音量说:“做陛下的女人,虽说步步惊心,可总也比被逼着那样强吧?”
止薇叹了口气。
不可否认,连珠的想法并没错,从利益最大化的角度来看,二选一当然是前者好。虽然风险高,可预期收益也大。
她强撑着给自己打气:“你有些杞人忧天了吧?虽说我现在无依无靠,随便谁都能扔一堆活给我做,可那种事……宫里向来是明令禁止的。那人虽然是內官监的,可也只是个八品的首领罢了。他要是真逼我,我也能舍了这张脸豁出去闹!”
连珠忧心忡忡道:“我如何不知道这个道理呢,只怕是小鬼难缠。万一他给你使什么绊子就糟了!”
止薇却暗下决心,接下来每日都缩在角落里当洗衣匠,哪儿都不去,这样应该不至于碰上那人了吧?
然而,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才过了几日,张公公突然点了止薇去送衣服,还是送去慈安宫的。
张公公本来看止薇就横眉冷对的,止薇能找借口推拒其他人的要求,这位顶头上司指派的差事可不敢不做。
她只得跟着个小太监捧着太妃们新洗好晾干的衣衫出了门,一路上都平安无事,到了慈安宫,还跟清秋见了一面,说了几句话,心情也渐渐松快了些。
然而,变故就发生了回程的路上。
走到半路,那个小太监突然说闹肚子,一溜烟地就近找茅房去了。
止薇无法,只能一个人回去,并下意识加快了脚步。
就在远远能看到浣衣局那破败的屋顶时,寂静的宫道上突然出现了第二个人的脚步声。
止薇头皮一麻,也顾不上什么宫规仪态了,立马小跑了起来。
然而,她明显低估了来人的速度和力量。
才跑开几步,一股大力就拽住了她的衣领,将她整个人往后扯。
听到那老太监得意的低笑声时,止薇又气又怕,眼前竟有些发黑。
她咬着牙,回过身子就要往来人头脸上抓挠,可下一秒她就觉得后颈一痛,竟是被那人一个手刀打晕了。
悠悠转醒时,止薇惊骇地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宫道上,而是置身于一间昏暗的屋子。没什么摆设,四处都很破旧,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久不见天日的霉味。
靠着那点朦胧的烛光,她很快判断出,这不是老太监的屋子,恐怕也没其他人住。
可能是他打晕了她随便找的空屋,还可能,是他专门用来做这种肮脏勾当的场所!
虽然不知他为何不在屋内,但止薇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她只思索了两秒,便快速起身,往门口摸去。
她的手还没摸到门板,那门便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老太监正好端着酒菜进来,脸上还挂着一丝不失柔和的笑。
“唷,醒了?看来身体还不错,刚好,来来来,咱们先喝个交杯酒~”
止薇退了半步,又强忍着心中的厌恶,努力表现得天真无辜,更假装没听到他的后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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