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心中打定主意,再不能乱花钱了,等存够了钱就将自己的画赎回来,卖画也就算了,她还提了赠王北静一句,如今想来真是自轻自贱。
白马见她收了眼泪,却不住地叹气,笑道:我表弟王北静可是人中龙凤,用现代话来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高富帅,从上大学到现在,只谈过一个女朋友……你想想,他现在都30岁了,在无数美女的追捧下,依然单身,就知道他的品性如何了。
黛玉不听还罢,一听差些又气哭,变了声道:白姐姐,你可是故意辱我?30岁,就是叔父辈的人物了,我还差三个月才到16啊。
白马无言,想了半天才道:这正是他的可贵之处,到他这个年龄,不动则不动,若是心动了必定是真心的。
黛玉班也不上了,哭着就跑了。
这边秘书接了王北静出格城:王总,不是说明日再走,怎么今日就动身了?
王北静未语,有片刻失神。
他翻开手机,用手指划过屏幕上的一串号码,长叹一口气,而那串号码正是黛玉的手机号。
黛玉这边,因为王北静一事,使她难堪难过了好一阵子,终于迎来了春天,有一个叫旬朗的画家,来寒鸦江写生,满面的书卷气又学识渊博,举止总是温文尔雅,每说一句话,就像一阵春风,撩得黛玉翩翩起舞,连湘云也喜欢他,他在寒鸦江写了半个月的生,就与黛玉畅谈了半个月,诗词乐赋亦是精通,博古通今,精神交流毫无障碍,黛玉渐渐喜欢他了,那日清晨,他们在江边对诗。
旬郎:一萧尘土一萧人,半点云烟半点沉。
黛玉:一色碧空一色云,但见芙蓉但见君。
旬朗心动,轻轻握住了黛玉的手,见她不拒,慢慢地将她拥入怀中。
恋爱的甜美好像沉年蜜酿,初时好像泛滥在面颊,回味时,却已到了心底。
竖日,黛玉用簪花小楷默了一篇蔡邕的静情赋:
夫何姝妖之媛女,颜炜烨而含荣,普天壤其无俪,旷千载而特生,余心悦於淑丽,爱独结而未并,情罔象而无主,意徙倚而左倾,昼骋情以舒爱,夜讬梦以交灵。
打算送给旬朗,天才蒙蒙亮就裹着斗篷在江边等他,一直等到中午12点,湘云唤她上班,旬朗仍旧没来。
黛玉麻木的应付完一天工作,打电话给旬朗,他接了,只是简单的说了两句:我回梦江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可以加我微信,就是我的手机号,以后我们仍是知音。
几道晴天霹雳,打得黛玉心痛不止,她拿起那张笺,撕个稀烂,扒在床上痛哭,湘云不知所措,问她又不答,直得任她去,等哭过了再来找她说话。
到了夜半无人之时,黛玉才哑着声音告诉湘云:他走了。
黛玉还翻出他微信给湘云看:他喜欢的人原不是我,是我自己多情自贱……呜嗯呜……
湘云也抹眼泪:看不出来,原来是个骗子。
正是多事之秋,又逢姨妈来拢,黛玉五脏失衡,竟然行经腹痛,呕吐起来。
湘云连忙去找白马,白马也知了黛玉失恋的事,嘴上不说,心里倒释然,王北静這厮又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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