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便提着东西下车,伍毅带头往回走上那座天桥,桥上还有好几档地摊。
伍毅说:“这地方还不错吧,以后我们就来这里摆。”
赵文呈说:“可这里也没什么人。”
伍毅指给他们看:“现在这钟点当然人少,你们看,这边是花园小区,那边是城中村,前面是中学,各种各样的人都会经过这,不然也不会建四个上下楼梯,泽宽,你觉得呢?”
泽宽点头说:“你分析得有道理,主要是这里竞争少。”
吴丹贵说:“就是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城管来。”
伍毅说:“这周边没什么商业区,应该不会来,就算来也不会多,人民路那边那么旺才来四个人,这里玻璃护栏能看得到,四个上下口可以跑,来也不怕。”
赵文呈说:“好,就这里,不用跑那么远,1块钱的公交就能到这,还是我们毅总有眼光。”
第二天,厂里下午四点多就下班,他们就来开档。
伍毅的分析没错,这里在傍晚的时候人流量很大,只是走天桥过马路的人行色匆匆,买东西的人少。
好的是这里没有城管来赶,竞争也少,只有几个摆摊的,都是卖手机绳、指甲钳、电话本和钱包之类的,没有卖衣服的;还有一档是卖陈皮、话梅、瓜子等零食的;一档卖馒头蒸包的,一对老夫妻守着煤炉和蒸笼;还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乞丐,拿着个吃饭用的不锈钢碟子跪着,看见有人便伸出钢碗去乞讨;
另外最多的就是算命看相看风水八字的,有十档八档,有男有女,以40岁50岁的中年人为主,两个年老约六十多的老头,其中一个穿着一件八卦袍,蓄起巴掌长的花白胡子,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个个坐一张折叠小凳子,前面摆一张手写或印刷的海报。
他们的晚餐就到附近的城中村打包快餐回来吃,泽宽打了饭回来,说:“这里的饭比工业区里面贵5毛,一肉一素的就要2块5,我跑了几家都一样。”
伍毅说:“这里的消费当然比工业区要高,要是生意不好,我们以后只能吃炒粉或者馒头蒸包。”
赵文呈抗议说:“毅总,你这是谋杀,我们现在是干两份工作,还不让吃饱。”
伍毅说:“挣不到钱,干多少份都没用。”
到晚上8点左右,天桥上便没什么人过往了。
他们今天也特地找不锈钢碟子来装钱,那是平时吴丹贵用来泡即食面的,竟然跟那老乞丐乞讨用的碟子是同款,更讽刺的是老乞丐这时正美滋滋的数着今天的收获,看起来比他们的营业额多出不少。
赵文呈拨弄一下碟子里那几十块钱,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四个大好青年,还比不上一个老乞丐,我们这是丢全世界年轻人的脸。”
伍毅说他:“你别自卑,我看你挺有当乞丐的潜质,只是现在还没那资格而已,再等几十年吧。”
赵文呈说:“呸,要是我老了,就算饿死也不当这种职业乞丐。”
吴丹贵说:“等你老了可能就不会这样想了。”
赵文呈脸一黑,对他说:“是啊,我看你单哥早就做好这样的打算了,我看你这尊容倒是最舒适当乞丐的。”
吴丹贵的脸色一下就变得非常难看,眼里积蓄着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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