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下来,他很羡慕的说:“原来你们俩都是优秀作者,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泽宽谦虚的说:“我是运气好,其实我写得不好。”
吴心云也说:“我跟他一样,也是运气,编辑不是称赞你进步快嘛,还没有编辑赞过我,说不定今年的优秀作者就是你了。”
江潮说:“希望如此,我会为此努力的。”
中午,杂志社组织了会餐,江潮问他们:“你们最喜欢的作家是谁?”
吴心云说:“萧红。”
“没听说过。”江潮摇摇头,又问泽宽:“你呢?”
泽宽说:“我最喜欢鲁迅。”
江潮说:“鲁迅名气大,但我最不怎么喜欢他。”
泽宽问:“为什么?”
江潮说:“他连一部长篇小说都没有。”
饭后大家自由活动,有些人离开,有些人则继续游玩。
泽宽对吴心云说:“我们要回广州,还是早点走吧!”
吴心云说:“难得来到这,不好好游玩一下就回去太可惜了,起码坐船近距离看看这小鸟天堂。”
江潮又跑过来说:“你们也是广州来的,太好了,我们回去有伴了,吴小姐说得对,来到这里怎能不坐船去看看,我们三个人租一条小船划算一些,我特地留了一半胶卷,就是想近距离拍些鸟儿的照片的。”
泽宽虽然怕水,但不想同时扫两个人的兴,便点头同意。
他们来到河边的码头上船,吴心云拉泽宽一起坐一头,摇船的是位中年妇女,小船载着他们驶向河中树岛。
江潮拿着相机左顾右盼,弄得小船左右晃动,吓得泽宽紧张的用手抓住船舷。
吴心云问:“你害怕?不会游泳吗?”
泽宽点点头,江潮笑他说:“坐船都害怕,还不如女孩子。”
小般驶近树岛,原来沙洲中间还有一条水道,只是被榕树枝叶遮蔽着,就叫“榕荫水道”。
船在树荫下滑行,阳光被浓密的枝叶挡住,只有星星点点的光斑落在水上,从小船和人身上划过,有种仿如隔世的感觉。
榕树垂下一把把的根须,有的伸进水里,有的荡漾在空中,吴心云闭上眼仰起头,让它们拂过她那光润如玉的脸庞,妩媚之中透出一丝感伤。
泽宽看着她的侧脸,再次感得一种朦胧熟悉感觉,可还是想不起在哪见过她。
江潮举着相机,但连鸟儿的影子都没看到,扫兴的说:“怎么连一只鸟都没有。”
出了“榕荫水道”,小船绕着树岛,终于看到有两只鹤站在水面树枝上,江潮兴致勃勃的刚准备拍照,它们便飞进树冠里头不见了。
江潮不甘心,对划船的妇人说:“把船给我划进树枝底下,那些鸟儿肯定都藏里面去了。”
那妇人说:“划进去会惊到鸟儿,还容易被树枝勾到。”
江潮说:“我进去拍照而已,又不是跟它们大喊大叫,怎会惊到它们,我们不怕树枝勾到,你收了钱,就应该听我们的。”
泽宽想出声劝他,吴心云摇摇他的腿示意他别出声。
妇人便把船往里面划,江潮拿着相机猫着腰,将那双小眼睛努力瞪到最大,像猎人搜寻猎物般专注。
终于让他发现一只池鹭就在不远的树枝上,从头到脖子到胸侧都长着粟红色的羽毛,非常漂亮。
他压低声音,激动的说:“这鸟儿太漂亮了,我要拍多几张照片。”站直了身子对焦,但刚好颈后一根树枝横着,随着船的移动顶着他后颈一带,他一下站立不稳,惊呼着掉进了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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