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云咳嗽的模样简直就是虚弱至极:“周大夫,麻烦您了!谢家不会缺了您的账,母亲的病要紧。”
谢沈氏在这床上是昏迷不醒,可那周大夫说什么也不愿做一个仁心的医者:“不行,我说了,你们将前两次的账结了,我就给你们治病,否则的话门都没有!”
嘿,初月这真是来气了!
回头瞧了坐在榻上咳嗽的谢司云一眼,倒是瞧着他可能真没什么钱,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再看看这无良大夫,狠了狠心,伸手就将脖子上的那块玉坠子拽了下来丢给了那大夫:“这回行了吧?”
初月记得,这是原主的东西。据说是襁褓里头就跟着原主的一块玉坠子了,大约也是原主和那不知名的生父母唯一能有所联系的东西。
所以从前在庵中再难,原主也没将这玉坠子典当出去。
可初月对这玉坠子可没什么好感:如若原主的生父母要出现,那不必她去寻自然会出现。既然这些年都没个音讯,留这么个玉坠子在身边,还不够窝心的呢!
那大夫半信半疑地拿了玉坠子在手里摸了摸,又对着外头残存的夕阳敲了敲,一副精明的模样:“这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抵一次的账还好说,可两次是万万不行的。”
他们三房都惨成这样了,难不成还要被一个臭脚郎中给榨油水不成?!
初月的火气是莫名地从心头而来,趁着周大夫还未曾拿得稳,便一把将那玉坠子又抢了回来:“成。那您就走吧。既然不给看病,那一回的账也不给了。咱们总得有来有往,您也不能太贪心不是?这东西是不是好东西,你知我知,又何必拿着人命来要挟?”
说着,她还斜眼瞪了一眼这周大夫:“反正若是我母亲就这么去了,我明儿就抬了母亲的尸首上街去。告诉所有人,母亲是死在您周大夫的手底下的。这笔账到最后是谁欠谁的,那可还不一定呢!”
做生意最不怕的,就是遇到这种低级无赖。
贪婪的人,最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初月的话说的不好听,可扎扎实实地戳中了周大夫的心。
他看了看这玉坠子,又瞧了瞧身后病得只剩下一口气儿的谢司云,到底是拿了药箱子站起了身来:“成,这回是玉坠子,我倒是要瞧瞧你们下回能给我什么!”
他转身的那一刹那,初月似乎感觉到谢司云的目光变了。
可定睛看过去的时候,他又是那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也不知是否是她错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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