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廖明俊疯了似的冲出了会议室,原两个消失的车程硬是被他缩短成半个小时。
可到了医院,他反而慢了下来,他一步步慢慢朝警戒线挪去,像踩在刀尖上,冰山的俊脸痛苦又狰狞,他急促的呼吸,可却还感觉胸膛越来闷,脖子上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利手在掐着,窒息又眩晕。
围观的人群被他的神色所骇,都自发给他让出一条路。
地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可那一大滩血迹却无比触目惊心,昭示着之前发生的事情有多惨烈。
倒在那里的人被白布盖着,但白布之下,一双手却露了出来,那已经不能称之为手了,
手掌鲜血淋漓,十只诡异扭曲着,也不知这手的主人生前遭到了怎样的虐/待。
她一定很疼……廖明俊失神跪下,颤抖着手伸上前,却被一边的警察拖住。
“廖先生,死者是脸着地,已经摔的面目全非,画面有些难看,我劝你还是不要掀开白布。”
“走开!我不信!”廖明俊突然狂吼,宛如震怒的凶兽,“乔宜秀是个画家,她不可能允许自己的手变成这鬼样子!”
“廖先生,我们已经抽取血液验过了,死者确定是乔宜秀无遗,而且我们已经调查过了,乔宜秀的手早在入狱不久就毁了,手指全部的神经受损,别说画画了她恐怕连筷子都拿不稳……”
“神经受损……”可这些为什么他一点都不知道,廖明俊喃喃开口,胸腔突然迸裂出一阵剧痛,捏紧拳头的手心又血水顺着滴落。
廖明俊也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次缠绵,她总是把手藏进被子里,怎么也不愿意搂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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