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是一滩泥。”
叶天泽继续摆手:“这几个人的肉都很奇怪啊,虽然没查出什么异常,和咱们正常人,但是……密度很大,不像血肉,倒是……倒是有点像昆虫外骨骼的意思,你明白吗?”
“不明白。”
“来,我给你看图……我也很在意这事,而且都签协议,所以我准备回去研究一下,这是其中一具尸体的解剖图。你们发现的尸体,都是被开膛破肚的,全身只有这一处伤痕,但经过我对伤口的检查,你猜,这是怎么造成的?”叶天泽打开染有血迹的文件夹,里面是关于一具男尸的解剖图片,接着他继续说道:“是从内部,撕裂!就是说,有东西在他肚子里,把肚皮撕开,逃了出来。”
我不是专业法医,这照片我看不懂,在我看来,只是血淋淋的图片。
叶天泽的话让我有些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喝得太多。
之后我们又聊了些别的,一直喝到夜里十二点左右,连我也有些醉了。
白天的经历,昨晚的梦,在喝醉的我的记忆中逐渐变得模糊,我越发怀疑自己只是单纯的神经质,而叶天泽也是喝大了。
回到家,餐厅的小灯还亮着,米娜坐在餐桌上,面前还有一盘不知道放了多久的水果。
“我以为你去忙多正经的事情,居然喝到后半夜?佐乐,你可以哦。”
我想解释,这些和案子有关,可话说回来,那案子已经被上头接手,貌似不能当做理由。接着,我就陷入了莫名其妙的百口莫辩当中。
米娜长长的指甲,在盘中的水果上划了一下,腐烂的汁液,顺着果皮,流淌到盘中,她舔了一下自己的指甲,然后露出恶心的表情,“不知道你一天到晚都在忙些什么,水果已经放了一个星期,收拾一下。”
说完,米娜回了卧室。
那盘水果真的腐烂了,我没有发现。
不过今年夏天,虫子确实不多,烂了一个星期,居然都没有生一只果蝇……
倒掉水果,我醉意困意加身,倒在床上,便渐渐失去意识。隐约间似乎听到米娜问我,为什么最近这么冷淡,明明马上要到了婚期。她还问我,是不是已经不爱她,如果有一天,她突然消失,就像死了一样,我会不会拼了命去找她,找到她。
最后,她好像还对我说,如果我想找她而又找不到,那就到最初丢了她的地方。
这些问题莫名其妙,我也不确定,那究竟是不是我的梦。
因为后半夜,我确实做梦,梦中满是尸体,还有那栋洋楼,还有一些密密麻麻的黑色的东西,就像大片的沙漠行军蚁,将我和追赶我的尸体全部吞噬。
早晨的时候,叫我起床的是手机的震动。
来电的人是陈森。
“喂,这么……早?”我迷迷糊糊的接通电话,却发现身边没有人,米娜不在。
“你现在在哪?”陈森的声音急切中带着冷意。
“我还能在哪,家里,床上,没睡醒。”
“你居然……回家了?”
“废话,我不回家我去哪?”
“那你等我。”
说完,陈森迅速挂断电话。
“嗯?”
为什么我觉得有点奇怪,他问的是什么问题?听他的语气,似乎这个时候的我,不在家才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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