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嘭……”
“造化楼君……”无数人唏嘘着望着这一幕,铸灵重刃就这样被孔清五指折断,一块块碎片洒开,还未落地,就被呼啸而来的净化之力尽数清理,化为一抹黑晶挥散在天地间。
破碎之音荡漾在两军将士耳旁,十分之刺耳,就像是一片宁静的池塘,雨滴细细密密的落下,溅起悦耳却又刺耳的寮音,让得所有人不禁沉目,屏住呼吸,心惊在原地。
“你……折断了我的重刃……”
啸魔国君有些不知所措了,这才过了多久啊,这一点点的时间,田地里的秧苗都还没冒头,孔清就已经成长到这个地步了。
此时的啸魔国君才感觉到可怕,孔清与逐竹荐的宿命,也是国域和七重楼之间的宿命,更是七国与大南国之间的宿命。
在这个时代,能压制且斩杀孔清的人,只有一个,就是逐竹荐,可惜了,逐竹荐一死,这个时代,将没人会是孔清的对手,也没人能阻碍孔清的步伐,萌发复仇的执念,已彻底蔓延,甚至是疯长!
孔清身上的净化甲胄,一条条净化流痕醒目可见,逐竹荐说得不错,孔清的净化之力缺的不是领悟,而是天造地设与其相称相符的绊物。
集齐全套净化甲胄的孔清,其净化之力已达到极限,没有任何一种人控属性之力能与之匹敌,更没有任何人能借靠任何与之抗衡!
“啸魔国君,永别了……”
唰!
蓦然间,一道杀意至孔清左眼滑至右目,一瞬即逝,净化之力演化盗源手,黑恶色弥漫的手臂,化掌为爪,一爪贯穿啸魔国君的胸膛。
“噗嗤……”
“嗯。”
“这是为何……”啸魔国君发颤的摇摇头,目光虚晃,不解的看着孔清,“你这恶徒,恶魔,是真要与我国域不死不休了……”
“我怎么会是恶魔呢?”孔清眉头一皱,质疑的道,“从古至今,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一将功成万骨枯,我孔清阴险狡诈,卑鄙无耻,那又如何,你有什么资格诋毁我,我不过是用恶魔的方式去审判恶魔,怎么会成了恶魔呢?”
啸魔国君惩戒的眼神凝视着孔清,近乎余力般的质问,欲要给孔清内心注入心魔。
“你为什么非要与国域为敌,甚至不惜设计杀害情同手足的兄弟,你可知道,那日前夕,逐竹荐对老夫说的话,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
“三爷,谢谢你为我准备了圣堂者,其实不必如此麻烦的”逐竹荐皱眉道。
啸魔国君拿起茶杯,轻吮一口,不急不慢的道,“这可不行,你对我们国域太重要了,当然了,即使抛开这层因素,只是三爷也不会允许此战出现任何意外,应该能理解三爷吧”
逐竹荐点点头,道,“嗯,三爷的关心竹荐感激不尽,不过以我的实力,对付孔清还是绰绰有余,可是这次的战斗与往常不同,竹荐还是希望能够真真切切的和孔清分个高低,也好……嗯,或许他也会回心转意也说不一定呢”
逐竹荐的眼中很是清澈干净,啸魔如何会不知,这些年逐竹荐不知道有多少可以轻易斩杀孔清的机会,可逐竹荐却都不屑丢之,甚即使到了这种时候,仍然抱着明知道不可能也愿意一试的想法。
“唉……这话对三爷说说也就罢了,可千万别传出去,孔清这小子可在我们国域必杀名单中,即使他愿意,我们国域也不会放过他的”啸魔国君叹道。
逐竹荐有些迷茫,握着的茶杯都已经冷了,都还没喝上一口,轻轻低下头,小声道,“正是因为我这身天赋血脉,二十几年也没踏出国域一步,我只知道服从与执行,世人都想成为一国皇子,可只有三爷知道,我待在国域二十几年,连一个值得交心的朋友都没有”
一向冷漠的逐竹荐,此时就像一个孩子,只有面对啸魔国君才会露出一点点内心想法,这宽敞空荡的大殿,如此的奢华,宝石芙蓉镶嵌一壁,连空气都弥漫着高贵的气息,可殿中的人,眼神中连一丝丝亮光都没有。
“竹荐,三爷这样叫你,自然是希望你能够心中倘然一点,三爷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和你一样,也很讨厌国域这些刻板的规矩,可后来我的老师告诉我,除非是不沾六欲的圣人,否则每个人从一出生就不是为了自己而活,而我们活着的目的,要么是奉献要么是守护”
“只是给予的对象不同罢了,身负逐氏血脉的有几千人,我们却从没有体会过像一个温馨和睦家族拥有的气氛,甚至连在一起吃顿饭的机会都没有,这个时候你就应该明白,无论是奉献还是守护,我们所要面对的对象,不只是逐氏,而是整个国域!”
“当初你在国域厌烦了,待腻了,想出去历练,转一转,他们可都不答应的,整个国会可就你三爷一个人支持你,三爷那么做的原因一来是让你散散心,免得修炼成了傻子,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也是怕你厌烦国域,讨厌这个咱们赖以生存了五千年的地方”
逐竹荐紧紧捏着茶杯,话很刺心,但逐竹荐始终没办法迈出这一步,苦笑道,“也是历练的那段时光,让我拥有了我从来没有有过,甚至想都不敢想的东西,我有什么错,我只是想有一个好朋友罢了,哪怕是恶人,我也想要争取一次”
即使身陷绝境,即使穷途末路,那只有力的臂膀,总会落在我的肩上,递来琼浆,滋润心扉。
……
嘭……
啸魔国君重重的倒在地上,一代英武,就此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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