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双双跌倒在地。
徐映安顾不得疼痛,捧起傅运天的头,他的脸色白得跟纸一样,毫无血色。
徐映安颤颤巍巍的,探了探他的鼻息。
幸好,还有呼吸,徐映安仿佛劫后余生,开始检查傅运天的伤势。
当看到他软软搭在地上的脚时,她头晕目眩:“他的脚怎么了?”
“被车撞了,我开的!”傅君辞轻描淡写的,仿佛在说今天天气怎么样!
“孽子!”傅振博抽出枪……
傅君辞比他的动作更快,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他:“要比比,谁的手速更快吗?”
傅振博没想到一向听话的长子居然敢反抗,眼里先是惊诧,随后是雷霆震怒:“你居然敢拿枪指着你的老子?”
“别跟我演父慈子孝,开门见山,我死了,公司的股份你一分也别想得到!”傅君辞笑容凉薄,眼里狠色渐起。
傅振博一直都知道自己的长子聪明,但没想到他这么聪明,早早的立好遗嘱,如果自己遭遇意外死亡,就把自己所有的资产,包括股份,捐给慈善机构。
老爷子死时,把手里头所有的股份给了他,并且特意点明,让他继承公司。
他要重立太子爷,让傅氏易主,只能杀了傅君辞!
哪知道傅君辞这么狠,不仅早早立了遗嘱,还找了公证处公证!
傅振博的手上青筋凸现,手指用力得泛白,手臂,一点点艰难而缓慢的垂下。
傅振博很爱傅运天。
把傅运天接回傅宅那天,傅运天急着下车,摔倒在地。
傅振博把他抱在怀里哄了许久。
神色慈祥,态度和蔼。
那一刻,傅君辞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从没抱过,哄过自己的傅振博是爱自己的,只是不善表达。
“你跟我来书房。”
徐映安送傅运天去医院。
书房里,傅振博和傅君辞面对面坐着,气势凛然,颇有几分分庭抗礼的味道。
傅振博怒气未消的从抽屉里拿出股份转让书:“签了它,把公司的位置让出来!”
傅君辞伸出骨肉均匀的手指,夹起文件,眼里是化不开的浓墨:“股份是爷爷留给我的,不可能转给你,你要是有意见,可以到下面亲自跟爷爷说,位置嘛,可以给你们,不过得先签了它!”
傅君辞指尖一弹,纸张糊到傅振博的脸上。
傅振博把它拿掉,面前就多了份文件,他眼带血气的往上面一扫:
断绝关系书!
傅振博纵容私生子,三番四次加害傅君辞。
导致傅君辞重伤住院半年,几近瘫痪!
傅振博枉为人父!
经过商议,傅振博和傅君辞断绝父子关系,各不相干!
甲方:傅君辞。
乙方空白,等着傅振博签字!
血液往脑门上涌,双眼发黑,傅振博用力的把涌到喉头的腥甜压下去:“他们根本没害过你,你这完全是危言耸听!”
傅君辞双腿交叠,闲散的摆在地上:“父亲大人真健忘,既然你不记得,我提醒你一下好了!”
“2001年,我出国,还没出机场,傅运天就派人来抓我!”
“2005年,我回国,傅运天迫不及待的派人来杀我!”
“2008年,他干脆自己开车来撞我!”
傅君辞每说一句话,傅振博的脸色就铁青一分,傅君辞说完后,他的脸色黑得跟外面的夜色有得一拼:“你看到了?还是抓到了?”
傅君辞看似仙姿出尘,实则腹黑阴狠,他不信他有证据还不放过他们!
傅君辞手放在大腿上,后背靠着椅子,闲适漠然:“要不是爷爷让我留你们一条狗命,你们还能活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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