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繁霜脸上出现惶恐,她咬着唇瓣,在谢遥不耐烦时才怯怯的开口:“知,知道了。”
“顺便把我弟弟的也打了,他要份鸡腿和青菜,少了一份我就抽你,明白吗?”谢遥把温澜的饭盒也给她。
“知,知道了。”纪繁霜被吓得不轻,抖着手接过。
教室里有一大部分人没走,大家对谢遥的印象一下跌到谷底,有的眼底甚至出现厌恶。
齐衡就是其中一个。
原本他欣喜于纪繁霜和谢遥认识,听称呼还是姐妹。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姓氏不同,其中有什么隐情也不一定。
但他没想到谢遥的性子这么恶劣,一下把他的欣喜冲淡。
到后面,他都听不下去了:“繁霜又不是你的佣人,你有什么资格命令她?”
谢遥轻笑一声,笑声里充斥着嘲讽和轻蔑:“不是她要帮我打饭的吗?怎么又成我的错了?”
“因为你没有拒绝她。”温澜点出问题的关键。
“原来你不是真的想帮我的啊,想假意帮我,利用我获得美名?”
她想得好好哦。
纪繁霜脸色苍白,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是的,我是真心的。”
“这么说你是自愿的?”
“是,是啊。”
“听到没有?是她自愿给我当佣人,我不过是满足她小小的心愿罢了,请问我何错之有?”谢遥语气轻飘飘的,落在人的心头却像是有千斤之重。
“繁霜,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齐衡看了她一眼,离开。
刚抬起脚,就脚底一滑,跌倒在地。
嘴唇,刚好亲吻在谢遥的鞋面上。
谢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知道她为什么如此卑微吗?因为她是个小偷,偷走了我的人生,她妈是个罪犯,十八年前把刚出生的我跟她调换,她享受的一切原本都应该是我的,不过你以为她良心不安吗?不,你错了,她是想让我发难,用我的骄横来衬托她的美好,你倒是想哦,你当我傻吗?”
奴役是要奴役的,脸也是要的。
纪繁霜的算盘,注定是要落空的。
她想拼命掩盖的一切,她都会把她光明正大的放在阳光底下。
老鼠也应该晒晒太阳嘛。
让大家打一打,乐一乐才对。
大家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子的,全都用震惊而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纪繁霜。
纪繁霜脸上血色尽褪,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
哪怕这样,谢遥也没想过放过她:“她妈根本不是人,从小就虐待我,不把我当人看,纵然如此,我也没把她送到监狱,啊,我真的是个善良的人,她欠我那么多,照顾我一下不是应该的吗?你说呢,嗯?”
最后一句话,明显是问齐衡的。
刚才那一跤摔得结结实实的,齐衡磕得牙齿都快掉了。
他艰难的从地上起来,用自以为优雅的姿态,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冤有头债有主,事情又不是繁霜做的,你把怒火和怨气撒在她的身上,不觉得过分了吗?”
纪繁霜似是没想到这种时候,他依然选择站在她这边,先是惊讶,后是感动,最后朝她露出一个坚强勇敢的笑容。
齐衡又爱又怜。
他的繁霜做错了什么?竟然要承受如此多的苦难。
她都这么卑微了,谢遥都不打算放过她,简直是可恶。
谢遥极致华丽的脸,在齐衡的眼里,变成了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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