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那些人的嘲笑声、侮辱声让他不堪忍受。
唐浅这时调转了马头往后来了点,靠近囚车:“感觉怎么样?从来都是偷偷摸摸的,这次被光明正大的关注,心里应该很开心才对吧。”
柳无痕双眼发红的怒视她。
唐浅看他这幅样子,反倒畅快的大笑起来。
就连她所在的时代对女性都还存在苛刻,更别说是在如今这个社会,正式因为女子失了清白,被人指指点点,被人闲言碎语,让她们觉得自己没有脸活下去,所以柳无痕这件事才闹得如此之大。
这种人不配得到任何同情和机会!
唐浅笑够了才重新到了队伍的最前端,也不去管路边的人冲着柳无痕投过来什么东西。
反正回头一盆水浇下去,不影响第二天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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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澜之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外面逐渐传来嘈杂的说话声。
“督主,我们进镇子里。”跟在车旁侧的随身太监八福开口道。
“嗯,先休息,然后办事。”宫澜之轻声说道。
八福立刻命人赶着马车往事先准备好的院子里而去,既然督主说休息,那就把事情暂且搁置。
待到了院子,马车刚停下就有随性的小番子躬身到地上当踩凳,让宫澜之可以平稳的下车,八福也躬身在一侧,伸手扶着。
宫澜之穿着一身白色玉袍,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眼皮子半垂着,显得格外淡漠冷峭,他往前迈去,直接进了院中。
八福已经命人打热水给督主擦脸洗手试用,也提前让人在镇中最好的酒楼订下了餐食,过会儿就能送来。
在日常的生活里,他能把事情安排的妥当顺畅,在督主身边伺候着,基本上就没出纰漏。
等着宫澜之歇着了,他才带了两个人到镇中上又做了些调查,如今的局势,做事勤快点对自己总归是有好处的。
约摸着饭菜要送过去了,八福才略有兴致的带着人回来,在伺候宫澜之吃的差不多时,才躬身低声开口:“督主,奴才方才出去你才听到了什么奇闻?”
宫澜之眉梢挑了下:“学会跟本督卖关子了?”
“不敢。”八福吓得赶忙要跪。
他也是在街上听到了这事儿有趣,所以才会如此询问,在东厂只有试探督主心思时才会小心翼翼的如此言语,说旁的事情,从来不敢。
宫澜之拿了桌上的筷子,卡在他胳膊肘下:“行了,赶紧说。”
八福慌忙站好,重新躬身道:“是关于锦衣卫唐浅唐大人的。”
闻言,宫澜之眼皮抬了下,只是脸上没显露神色。
他缄默不语,难得有耐性等着下面的话。
八福更是不敢耽搁,说完后,喘了口气,赶紧交代:“也不知道那个采花贼柳无痕怎么着她了。”
没等说完,宫澜之心想,被下了药,估摸柳无痕被打了半丝。
结果……
八福彻底推翻了他这个想法:“她把人扒光了,双手悬在头顶,就这么关在囚车里,走了一路了。”
宫澜之抬眸,眉间拧出一道浅浅的沟壑:“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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