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觉得自己脑袋里轰鸣一声,像要炸开一样。他忽然联想到刚才门卫的话,张芳芳在这里住了两天,而且都在这里过的夜。
他心口瞬间涌起一阵难以言表的酸痛,然后一股怒火从心间涌起,直冲脑门,理智的缰绳在刹那间被挣脱开去。
嘭
宁远抬起脚,狠狠踢了一脚门。
房间里顿时传出一阵慌乱的惊呼声,传出一个男人的略带惊恐声音:“谁!?”
宁远不说话,抬起脚,又是一脚。
嘭
宁远是个书生,脚上的劲道不大,换做林安然,早踢开了。
不过饶是如此,也够里头的人忙乱的。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门被一把来开,一张有些恼怒的男人面孔出现在门缝里。
“妈的!是谁……”
话还没说完,那男人似乎也已经看清楚了宁远的模样,嘴巴长大,再也合不到一起。
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张芳芳公司的合伙人赵一霖。俩人以前见过,赵一霖人长得油头粉脸,说起话来阴声细气,很懂讨女人喜欢。
毕竟是做贼心虚,赵一霖结结巴巴道:“哟,是宁书记啊,我就不耽误你们俩夫妻团聚了,我先走了。”
说罢,开了门就想开溜。
刚走出门,忽然发现自己鞋子都没穿,赶紧又回房间里提了自己的鞋子,光着脚板往外蹿。
宁远扫了一眼休息室,**上一片凌乱,张芳芳穿着睡衣,赵一霖衣冠不整。他再也抑制不住怒气,一把扯住赵一霖的衣领,挥拳朝他蒙了过去。
“啊哟”
赵一霖鼻梁上挨了一拳,顿时鼻血长流,人倒在地上,像只被阉割的猪一样哀哀叫唤:“你……你怎么打人……”
张芳芳惊呼一声,跟着冲上来,扯住宁远,对赵一霖喊道:“你快走!快走!”
赵一霖连滚带爬,狼狈朝楼下跑去。
宁远回过头来,忽然发疯一样冲进休息室里,到处乱翻,顿时房间里一片狼藉。
张芳芳起初十分惊恐,过了一会儿,顿时明白宁远要干什么,冷冷道:“别找了,钱真的都用掉了。”
宁远浑身一颤,整个人像僵硬了一样。许久,忽然猛地转过身,揪住张芳芳的衣领,扬手就要抽她一耳光。
张芳芳这时反倒是冷静下来,歇斯底里嚷道:“你打,你打,你打死我算了!”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宁远毕竟对女人下不了手,俩人好歹多年感情,况且他忽然发觉自己根本不是对张芳芳**有多么的气愤难当,而是恼怒她居然背着自己收受别人的钱财,让自己一直以来视若性命的廉洁清誉毁于一旦。
察觉到这个事实,宁远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悲哀,想起了童丽说的那句话,自己不爱张芳芳,却扯着她一起过日子,其实对她也是一种不公。
这么一想,人倒是冷静下来了。
“你和赵一霖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咱们之间可以离婚,但是,钱你必须交出来!”
张芳芳说:“都告诉你了,钱用掉了!我跟你这么多年,吃尽了苦头,也没享过福,这钱就当你给我的补偿!宁远你扪心自问,这些年除了这笔钱,我得过你什么好处!?嫁给你,我算是有眼无珠了!”
宁远冷笑道:“补偿?你凭什么?就凭你和赵一霖苟且?”
张芳芳丝毫不示弱,转身从**头的手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扔在梳妆台上:“别以为你就很干净,你不是照样和你的老**一起卿卿我我,别以为我不知道!宁远,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宁远拿起桌上的信封,抽出一叠照片,里头尽是自己和伍咏薇一起吃饭和聚会时候的照片,甚至连前几天自己送喝醉的伍咏薇回家,从头到尾都被跟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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