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冷清第一眼看到那只通身漆黑的猫时,心底便莫名产生了恐惧悲伤之感。
恐惧吗?她连人都不怕,又何惧一只猫?
而悲伤么,也许是因为当她一手扶着被猫撞倒的花瓶,毫无形象地趴在地上手忙脚乱去抓它的时候,秦征正搂着阮凌音走进来。
她一失神,花瓶碎得很响亮。
冷菲冲过来指着她的鼻子闹个不停,以向众人证实她这个外面抱进来的野.种是如何粗鄙不堪,不择手段地想毁掉她的成人礼。
冷清恍若未闻,冲秦征微微笑了一下,一周前她还是秦征的女人,现在秦征和阮凌音在一起。
而她,被秦征卖给了这世上最可怕的男人。
他说:“冷清,你代替凌音嫁给霍权吧,她不像你……”
冷清听到这句话之后怔了好一会,手里的饺子皮和肉馅捏成了恶心的一团,淡淡笑道:“你该早点跟我说,我是南方人不会做面食,这饺子皮足足擀了三个小时。”
秦征嘴角轻扬带着几分让人心寒的急切道:“霍权也是南方人,应当不用你如此费心。”
“我若答应你会如何?若不答应你又会如何?”冷清心里一沉抬眼看着他,今日的秦征与往日并无不同,甚至看她的眼神都一样温柔。
可她知道,他是个冷静得可怕的男人,若没有想好万全之策,定不会轻易跟她提出这样的要求。
毕竟她跟阮凌音不同不是吗?她急了,可是会死人的。
“你一向这样聪明。若你答应,我便将你的养父从牢狱里救出来,若你不答应,你心底的那个秘密,就会天下尽知。”秦征脸上仍旧挂着清风和煦的笑容,仿佛跟她谈论的只是今晚的饺子该吃韭菜还是白菜馅儿的。
冷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当初她是怀着怎样的爱慕与信任告诉他那个秘密的呢,现在竟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秦家和阮家都是极有权势的人家,阮家似乎比秦家更强大一点,阮凌音父亲那骇人的头衔,冷清从来都记不住。
所以她没有能力拒绝秦征的要求。
“我来帮你吧。”阮凌音上前两步走向那只孤傲立在窗台上的黑猫,微风吹起白色窗帘泄进一束阳光罩在她身上,那画面宛如圣洁无暇的神女正在净化这浑浊的世界。
冷清目光沉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轻声道:“那猫性子野,当心伤着阮小姐。”
“不会的……”阮凌音端着她的圣母微笑回头,那黑猫便浑身炸毛地朝她呼了两声。
她如受惊的小兔般躲进秦征怀里,秦征面不改色甚至目光都未曾朝冷清倾斜半分,只沉声吩咐道:“去帮阮小姐抓住那只猫。”
手下的人立刻便朝黑猫走去。
冷清突然瞳孔微缩,伸手拦住他:“不必麻烦了。”
“冷清你到底想干什么?宴会现场已经被那只该死的野猫搞得一团糟了,还不让人赶紧抓住它!”冷菲脾气火爆地走过来推了冷清一把。
冷清目光一紧连忙抓住想要上前的人抢先道:“我来抓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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