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善听着这些礼节行的客套,只默默作陪微笑。对方见挖人不成就拜托她,再画上几幅给他,惋惜刚才都没竞拍到,愿意按市场价的三倍购买。
她谦虚应好,说按画廊定价就好。
一圈应付完,卜善在密密匝匝的人中,迫不及待地搜索着陈栩谦他们。
得好好教训下,说是礼貌性的捧个场,他们也捧得太过了吧。
自掏腰包拍下她所有的画品,不管别人提多高都跟。她在边上听着报价,看着拍卖师敲锤,心都跟着颤疼,真当钱不是钱啊。
平时也没见多欣赏她的画,既然那么喜欢她白送啊,来这糟蹋钱干嘛。
卜善走到陈栩谦旁边,拧他胳膊抱怨:“你刚刚是疯了吗?”
“这么大火气?吃枪药啦?”
“平时的精明哪去了?这是慈善拍卖,我一分钱都拿不到,你拍那么多干嘛!”
陈栩谦带着一点轻浮浪荡的腔调,摸她光裸的背,说:“拍卖会哪条条例写的,不能拍女朋友的画,哪条写的?让他翻出来给我看。”
一如平时的懒散,也如平时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
卜善没好气说道:“下次就拿你不穿衣服的画去拍,看你怎么办?”
“你又没给我画,要不回去来一张?嗯?”
她红了脸,虽然一直都想做这事,但是哪能光天化日挂在嘴边。旁边都是人,他不要脸,她还要脸面呢。
“不正经。”
翟麦不知从哪冒出来,兴冲冲扒着卜善胳膊,说:“刚才我们还打赌,说拍卖时你脸都绿了,结束后你肯定要找阿谦哥算账,果不其然
我赌赢了。”
卜善嘴角抽动,别扭地挣脱开,身上八爪鱼般的禁锢,问:“谁赌输了?”
“没有人啊。”翟麦说。
她难道平时就是这么一个财迷心窍的吝啬鬼?就没一个人站她这边?
见苏邰走了过来,卜善问她:“你也跑道不站我这边?”
苏邰刚和肖韫走过来,被她给问住了,抛开话题:“我肯定是站你这边的。你也别心疼钱了,我们每个人只拍了一幅,其余都是老三出的钱。”
这段时间时局动荡,北京好多店都被整顿停业,老三必然也跑不掉。其中最著名那家,一直是他们的老根据地。
这样想来他出这点血,也不算事。
就当帮他积福了。
卜善心里那股气立马顺了下来,“不早说。早知道我应该多捐点。”又冲陈栩谦道,“那我们还是该请人家吃饭,毕竟卖了我这么大的面子。”
陈栩谦气定神闲笑:“是应该请的。”
装得一本正经还挺像样儿。
这话的由头是卜善挑起的,肖韫作为一个大男人不好接话,只无奈笑笑。翟麦这个二缺心早就飞到,刚才穿高开叉旗袍的拍卖师身上了。
苏邰幽幽说道:“你们还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应啊,真是妇唱夫随啊。我看羊毛是没出在你们身上,有那么贵的饭嘛?”
也不怕撑得走不动道,摔地上。
卜善含笑:“反正他有钱,多做公益也是有好处的。”
“怎么不让陈栩谦多做公益,那你刚才跳脚干什么。”
她吃瘪暗道,这张嘴果然厉害。
剩下两个男人只顾相视而笑,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好的时候腻乎得不行,怼起来也是毫不客气。
拍卖会结束后,陈栩谦叫一起去吃饭,唯独只有翟麦没去。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哄的那个拍卖师换了衣服,就巧笑嫣然上了他的小跑。
翟麦临走时,还得意扬扬别他们车,说:“劳烦阿谦哥请吃饭,可是佳人作陪,我不好不去啊。”
卜善只瞠目结舌,找不出任何词汇,来形容他这嚣张的模样。
勾搭的能力简直太强了。
晚上回到家,陈栩谦为了证明上次的承诺,拉着她就往画室走。
卜善问他到底要干嘛?
“给你当模特啊。”
她有些哭笑不得,上次好端端想画,他不同意,结果把她逗哭了。今天又是怎么回事?算是赔罪吗?
卜善眉梢一扬,“你想好清楚没?别一会又不画了。”
这次他是真想讨她欢心。陈栩谦走了过去,躺在画室唯一的一张沙发上,低头解开衬衣的最后一粒纽扣,把衬衣扯了。
“接来下怎样都随你?”他声音里有压抑不住的兴奋,不管怎样,今晚他注定都不会吃亏。
卜善瘪了瘪嘴,这话说的像她跟个嫖客一样。
为了演好这场戏,她噙笑侧坐在陈栩谦身边,手指在他胸口划圈,“别说的我要强暴你似的。你这尺度又不够大,我怎么画?”
小丫头竟开始在撩拨他了。
怔愣只是一瞬间。
陈栩谦的神情立刻变得玩味起来,眼睛似笑非笑迷成引诱的线,呼气般凑在她耳边:“你想要哪种尺度,自己来脱?”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57337/17759338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