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露微皱眉头看着咖啡杯上冒出的袅袅水雾，顿了顿，才抬头看向王主席，探寻地说：“主席，我还没有开始找工作。我看我们学校以前有本科生毕业后留校的。您觉得，我有没有可能留校？”
王主席惊讶道：“你想留校？你为什么不去外面大公司找工作？你的能力很强，肯定能找到一个很好的单位，以后发展也会很好的。”
“我就是特别喜欢我们学校，不想到外面去，更不想进什么公司。学校可能没有比外面公司挣钱多，但是比外面公司的工作稳定。要是我能直接留校就最好了。主席，您说，我是本科生，有没有机会留校？”
“现在学校进人计划基本都是引进博士或博士后，也有硕士生毕业后留校的，但很少，而且硕士生留校后没有正式编制，都是人事代理，并且一般不能转为专任教师，只能在实验室或者其它管理部门临时聘用。本科生应该很难留下，除非哪个部门非要你不可，替你到学校领导那里给你争取，也有留下的可能。冯露，不是我不留你，只是我们工会这个小部门，连我这个主任在内，也才只有三个定员名额，连临时聘用人员的资格都没有，只能找助管，否则，我们部门还真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冯露本来想开口问问工会有没有可能给自己一个工作机会，可听王主席这么说，只得将已涌到嘴边的话咽下，改口道：“谢谢主席的信任，我理解！只是要想在学校找一个能接收我的合适部门，太难了。学历可能也确实是个大问题。”
“就我所知，现在学校各职能部门的岗位都很少，人员都有所饱和，上升空间也不大，有些部门的年轻人都设法调到二级学院。二级学院岗位相对多一些，你可以找二级学院的院长们谈一谈，看看哪个学院有空岗。”
“二级学院更难，我只认识我们学院的院长，基本都不认识其它学院的院长。”
“你们学院是郑院长吧？你和她关系怎么样？你可以试一试问问她？如果你们学院有空岗，留在自己学院，以后工作起来就会方便的多。”
“那倒是。我和郑院长关系还算可以吧，但是要找她帮忙留校这种事情，恐怕还没好到那个程度。而且我们学院好像没有空岗，您和郑院长关系怎么样，熟吗？”
“我知道你们院长这人。她看人办事，像我们工会这种小部门，她不会看得上，所以我和她说不上什么话，学校的人事部、教务部、科技院和研究生院都是实权部门，如果这些部门的部长或院长替你说话，或许有用。你和他们熟吗？”
“研究生院院长不熟，其它几个部门都去帮过忙，算是和他们都认识，但是留校这事，或者要他们替我出面说话，肯定不可能。”
“你看和谁关系最好，就去找一找，试一试。不试，永远没有机会。说不定这几大部门正好需要人呢？他们看你条件不错，把你直接留下也有可能。学校职能部门有几个部长，我还比较熟，你先把情况摸透，如果哪一个部门有空岗，我可以帮你去说一说。”
冯露这几年在学校很多部门帮过忙，见过艾书记和郑院长对她的允诺，可是迟迟没有进展。她也算是提前走进了社会，当然见过人心冷漠、世态炎凉，谁碰到这事不都自动远离？如果王主席一口拒绝，她也完全理解。她没想到王主席并没有躲避，反而主动提出帮她说话。冯露凝望着王主席眼中父爱般的慈祥，听着他主动提出帮忙的温情话语，鼻子一酸，忍不住掉了眼泪，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语调微颤地说：“谢谢您，主席。”
“嚯哟，刚才还说的好好的，现在怎么哭上啦？找工作遇到困难是正常的事情，哪有一下就能办成的，慢慢来，别着急啊！一个个找，希望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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