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每到夜幕降临,就会有渗人的寒意弥散天际,可现在深秋已过,初冬来临,不用等到天黑,就已经有冷飕飕的寒风把行人吹得七零八落。
若是把这天气放进帝都,说不定还能听到一片叫好声,可是在这山里,一点都不用怀疑,我如果还继续这样站下去的话。
等到第二天,估计身上都能冻出一层冰渣渣。
不用多费心思,直接挖个坑就能把我埋了。
我仔细算了算,要是在平时这个点,师傅应该已经吃完晚饭,沏好茶,在房里看书才是。我应该怎样才能不惊动他老人家,悄无声息的进去呢?以师傅出神入化的剑法,估计被怎么砍死的都不知道。
可也好比,在这里活活冻死强上许多些。
或者,我该找个什么借口,和不久前才刚刚分开的师傅解释呢?
说我因为太思念你老人家,实在是舍不得你,所以才会在分开两天后重新回到这里吗?
不行!
按照师傅的性格,他肯定会一脸“你没病吧”的表情,把我直接一脚踹到山脚下,对我说:等你恢复正常了再上来。
我咬了咬有点冰冷的牙,想起以前听说过逃婚、逃刑什么,却也未听说过逃家的,在脑袋还是一堆浆糊的时候做出的行动,要是被师傅知道了,被骂就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该怎么办呢?
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看着近在咫尺的门,再感受着不冻死人不罢休的寒风,像我这样逃命似的跑出来,身上的银子只够我不被饿死,现在除了找师傅以外,我还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想着和师傅怎么说都有十年的交情,师傅应该不会见死不救吧?
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座虽然鸟语花香,但是却了无人烟的地方待上十年,我只有些许的记忆,再加上师傅说过的,我依稀拼凑起一个完整的故事。
说实话,就这段经历来说,我一直都觉得很是神奇。
六岁那年,我因一次意外的失足落水,患了一场大病,高烧不退,神志恍惚,那时候,我是家里的长女,父母找了很多的大夫来看,却丝毫不见任何效果,虽然我每天都在吃药,病情还是一天天加重,说来也真是因缘巧合,就在全家人束手无策,甚至还有些人都已经把该买的东西都买好了的时候,一位道士模样的人敲开了我家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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