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生性多疑,穆羽辰这般言论传到天子耳中,秦芷兮就不信穆羽辰这皇子之位还保得住。
穆羽辰自知失言,奈何话已至此,此时他若露怯,岂不是放过了一个拿捏秦家的大好机会?
心思飞转之下,看了一下四周,冷哼道:“你告到父皇面前又能如何?有谁能证明本王说了这般话?这府中皆是你秦府之人,这些奴才说的话不都是向着秦府,父皇又怎会轻信?”
若论不要脸,这辰王和秦婉儿当真是不分伯仲。
秦芷兮轻笑一声,愈发不屑,她要的又非皇帝全然相信,只要有三分起疑,穆羽辰便再难得到重用。
这搬道理,穆羽辰怎会不懂?不过是不敢露怯罢了。
“他们不能作证,那本郡主总可以吧?”
穆可欣人未至,声先来。
糟了,穆可欣怎么来了?
穆羽辰心中一慌,循声望去,只见穆可欣一身劲装大步走来。
“你们当真是陛下的好臣子,还没到打仗的时候,倒是先窝里反。”穆可欣双手环胸,抬眸冷冷瞧了穆羽辰片刻,似是极为嫌弃,“啧”了一声移开目光,看向秦芷兮。
“你既身为副将,辅佐主帅调兵遣将乃是天职,怎能让他只身前往军营闹笑话?这不是打天家的脸面?”
穆可欣全然向着皇帝,一开口便是问责,有理有据,容不得人反驳。
秦芷兮心中微叹,面上却是好生应下,“此事乃臣女思虑不周。只是……”
她话锋一转,凉凉瞧着穆羽辰,开口时声线淡然,字字掷地有声,“辰王殿下并未通知臣女此事,故而臣女未曾有所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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