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最后一口,将烟屁掐灭在烟灰缸内,随即赵权开口了,“粟子是我的女人。”
刘传祥微愣,随即他明白了赵权的来意,确实是来杀自己的。
不过有一点他还是没想清楚,“粟子这女娃混道上多少年,没听说她有男人。”
赵权笑了笑,“今晚你不就听说了吗?”
刘传祥点点头,乐呵呵的回道:“你这么说,也对。”
将如同
赵权一样将烟屁给掐灭在烟灰缸中后,刘传祥就躺回了床上。
赵权不开口,他就这样闭上眼睛躺着,仿佛已经睡着了似的。
赵权好奇地问到他,“老爷子,你就没点什么想说的?”
刘传祥睁开眼睛,侧头望向了赵权,“我说你信?”
赵权点点头,“至少也要说说看嘛,万一要是信了呢?”
刘传祥抱着脑袋躺在床上,开口说道:“我30多岁的时候老婆怀孕了,那天晚上下着大雨,有个兄弟给我打电话,说是他让人给砍了,求我帮忙。”
“那可是我兄弟,谁砍他都不行,我拎上菜刀骑着自行车就去了,一个人砍了六个,直砍的地上雨水都变红了,有我的也有他们的,后来我那兄弟就带我去了私人小诊所。”
“那会儿没有电话,家里都穷,也没法跟老婆交代,就在床上躺了七天。等我回去的时候,发现老婆的尸体都臭了,地上还有个小孩子,脐带还连在我老婆身上,他也饿死了。”
“打那时候起我再也没找过女人,也不准备结婚了,这辈子我都愧对他们娘俩。”
“直至到了我快40岁的时候,有个十多岁的小混混跟着我,他打不能打挨不能挨,就是看着那模样怪可怜的,问问还是个孤儿。想着我以后老了也没个人照顾,就把人收养了。”
“这个小混混名字叫刘天意,跟我同姓嘛,名字又叫天意,我觉得他跟着我就是天意。所以我好好的教导他,送他去上学,也希望他能有出息,千万别像我一样不会摸笔只会摸刀。”
“天意也确实有出息,真是块上学的好料。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我送他上学的时候他都16岁了,上的还是小学五年纪,但是他连连跳级,有时候一年跳两三次。”
“到了19岁的时候,他都已经跟同龄人参加高考,而且还考上了青花大学。很厉害,我都觉得我在道上混的再牛壁,也没有他这个小崽子考上青花来的让我有光彩。”
“在大学里他也让我很有荣耀感,又是拿奖学金又是创业,还没毕业就已经成立公司,赚了两三百万。我很高兴啊,十多年前的两三百万可比现在那两三百万值钱多了。”
“我想着这终究是我儿子,我得去看看他啊,也去看看我儿子的公司到底是什么样的。然后我就背着他偷偷干了过去,结果却发现根本没有那么家公司。我再去青花大学查查,他确实是考上了,但只上了半年就已经被勒令退学了,原因是强了一个女老师。”
“我很生气,我没想到苦心栽培的儿子,竟然会栽培成这样,而且还给栽培成个禽兽。但我更想知道,是谁替他处理了强了女老师那件事情,又是谁帮他赚的那两三百万。”
“后来我发现了,竟然是当年我替他砍人结果却害死自己老婆孩子的好兄弟。真是好兄弟啊,害死我老婆孩子不算,又拉扯着我们家天意混到了道上。”
“甚至我还发现,天意所谓的开公司竟然是跟他合伙弄了个夜场,而且还在里面贩卖逍遥丸,也就是冰的下脚料。这是毒品,这是我刘传祥这辈子从来深恶痛绝的东西!”
“我当时就找上了刘天意,直接丢给他一把刀,要么把自己的手砍了从此脱离这条道,要么把我砍了,他自己以后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话说到这,刘传祥那双泛着泪花的老眼望向了赵权,“你知道他怎么选的吗?”
赵权摇摇头,掏出烟来又点上一支。
当他示意刘传祥也来一支的时候,刘传祥摆手拒绝了。
随后他说,“刘天意没有砍自己的手,也没有砍我的头,他把我那好兄弟的脖子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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