餍足后男人的声音不似平日的清冷,慵懒性感却又带着恨意,“温婉,你为什么一定要逃?你就那么不想做我的女人吗?”
温婉的神思还是恍惚的,木然地低下头盯着他圈在她腰上的手,没有感情地问他:“穆郁修,你喜欢我吗?或者说,你曾经有没有那么一点喜欢我?”
“你没有。”温婉不等他回答,便自嘲地说:“你甚至装作从来没有认识过我,是怕我会纠缠你,才彻底和我撇清关系吧?那么你现在只是对我的身体感兴趣,想让我做你的玩偶吗?”
半天没有听到男人回应,温婉甚至感觉到贴在她背上的胸膛慢慢地冰冷下来,于是她的心也跟着冷了。
就在刚刚,他那样不顾一切地要着她,真的让她产生了错觉。
原来男人可以把性和爱分得那么清楚,清楚到在床上时你会觉得他是非你不可的,可激情过后,其实任何人都可以取代你。
“我温婉虽没有钱,长得也一般,但我有最起码的尊严,你们这些有钱人玩得游戏,我玩不起。”温婉的脸色和唇色都泛起不正常的惨白,像是覆上一层冰霜,冷冷地说:“你说得对,是我活该。现在完事了,请你让我离开。”
穆郁修深不可测的眼眸里瞬间聚起惊涛骇浪,深处有难以言喻的痛,更有刻骨的恨。
“你说的对,你也只配做我的玩具。”他低笑出声,胸腔震动着,那声音邪佞而势在必得,“不愿意吗?没关系,我不强迫你,你总会来求我的。”
温婉再次从穆郁修的声音里听出了恨意,整个人止不住颤抖了下。
他恨她,因为恨她,所以他报复她。
但她不明白他的恨到底从哪里来,七年前分明是他放弃了她的感情,她没有怨恨过他,他倒反过来报复她?
为什么?温婉刚张口想问,却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穆郁修把她推下去,随即她整个背部撞在地板上。
等到她从那种骨骼碎裂一样的疼痛里缓过神来时,穆郁修已经大步往内室走去,只留给她一个沉默而孤冷的背影。
温婉用力闭了下眼睛,止住快要淌下来的泪水,拿起他刚刚丢过来的衣服一件件穿上。
穆郁修从内室里出来时,温婉已经离开了。
刚刚她在他身下时一只手掌不小心按在了那个仙人球上,手心鲜血淋漓,她的手伤了,他只是去拿药和纱布的时间,她就已经逃得不见踪影。
他不在乎她逃走,因为他总有办法让她主动回到他身边,只是他此刻站在还残留着她气息的空间里,他却感到心脏一阵强过一阵,抽搐一般的痛。
像七年前她逃开他时一样,几乎快痛得让他窒息。
他在那里站了很久,拳头握紧又松开,松开了又紧握,最后他把药和纱布丢进纸篓里,她问他有没有喜欢过她。
喜欢?
可笑,从她离开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不再相信爱了,他对她只有被背弃的恨。
如今他想要的只是她的身体。
仅此而已。
温婉回到家时已近中午,沈度和董唯妆并没有回来。
她到厨房里打破一个碗碟后找到医药箱,把自己掌心上的伤处理了,回卧室洗过澡,照镜子后并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痕迹,她才躺回床上。
这一躺下来浑身的神经才完全放松,就感觉自己整个身子像是被重物压过一样酸软,疲倦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偏偏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全是刚刚被穆郁修掠夺、她呻吟着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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