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为了笼络这些人,康王殿下花了整整两年时间才让这些人听从他的安排,这之间费了多少人力物力,恐怕都没一个准确的数字。
可谁也没想到,这些人才刚刚露一个面,根本还没起到什么作用,就让人集体给灭了。
无论换做是谁,都不好受吧?
墨淮康同样不好受,他阴恻恻地说道:“既然如此,让廷尉府的人去查查,到底是谁,我倒要看看,是谁敢这样有能耐,居然敢在天子脚下杀人还能够全身而退的!”
可田叔却摇着头,一脸的不赞同:“殿下,恐怕这次就是廷尉府出面,也根本没办法查出来?”
“嗯?没办法?”墨淮康怒气满脸,以及浓浓的不屑,一帮江湖人,有什么势力不成:“不过一群宵小之众,难不成还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了?”
田叔深深地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的确如此,那些人是以江湖的规矩来挑战的,都是单打独斗,而且他们都是双方答应好了的,无论生死都不准有人插手,所以,我们根本没有借口去干涉的。”
这也正是所有人都无法插手的借口!
毕竟这是人家你情我愿的事情,他们作为外人,根本不好插手的。
哪怕明明知道这件事情太过诡异,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了保之前那件事情的仇而故意设的局。
要不然会一夜之间都被人灭了?
可偏偏他们却无法干涉,这憋屈的程度才是最难受的。
墨淮康已经不能用正常的语言来形容自己的话了:“所以,我就是养了一帮饭桶!!!”
“嗯,好像应该这样形容,要知道他们好像还没有替主子做过任何有意义的事情,可这些年他们从主子这里拿了多少银子,还有这接下来的赔偿,好像也应该您付的!”
所以这一番算下来,殿下养的当然是一群饭桶,而且还是没一点点用处的饭桶!
什么事情都没干,就让人一锅端了,而且这口气还不能出,这简直比他听说墨淮安要当皇帝还郁闷。
田叔默默地垂下头看脚下,没办法,如果他一抬头,绝对会看见殿下那铁青的脸色和浴火的眸底。
很多事情还是装瞎装聋比自作聪明要活得长久一些。
墨淮康狠狠的把桌子上的东西都丢到了地上,也没有能够舒缓自己心里的怒气,又走到了门边,摁下了一个按钮,对面的墙体就开始缓缓为旁边移动。
然后出现了一个暗室的通道,墨淮康大踏步往里面走去。
而田叔并没有随同,而是等他进去后,悄然离开。
因为,他很清楚墨淮康是到哪里去了,这已经不是他可以管辖的范畴,只能默默地替那个人说一声保重。
毕竟,年轻而怒气冲冲的皇子总要找一个借口来发泄内心的火,要不然,憋着岂不是很难受。
而他也为了皇子的身体健康,不能替那个人说一个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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