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离尝试着去拍打木门,但是依旧只能听到沉闷的回响。他又尝试着绝望地大叫几声,但只能听到自己嘶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
庆幸在搬动木桌之前,属离把水瓶和杯子放到了一边。在百般尝试之下,这间房间依旧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于是带着浓浓的不安和沮丧,属离端着水杯再次回到床边。
直到他一口气喝完整杯水之后,属离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就是喝了泽拉兹尼的茶之后才突然昏倒。但是熟悉的眩晕再次出现,属离甚至还没来得及考虑泽拉兹尼到底在哪里,便再次昏倒在床上。
……
这次的幻境短暂了很多,也不再那么让人歇斯底里的疯狂。当属离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再次躺在床上,不过这次帷幕没有拉起,他可以正好看到那张木桌再次放到了原位。
属离翻起身子再次下床,却看到房门口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影。
那是一个端坐在轮椅之中的年老妇人,满头白发被挽成一个发髻,露出下面甚少皱纹的面容,一双黑色的眼睛微微低伏,显露出慈祥安然的模样。深红色的法兰绒长袍把她紧紧包裹,上面镶嵌着诸多灿烂的宝石,然后用金线连接成为一座座天空的星座。一根木质的拐杖被她横放在膝头,两只瘦削但是依旧有力的手杖交错放在木杖之上。
“伊丽莎白夫人。”属离突然感到自己的嘴唇有些干涩,仿佛最糟糕的噩梦即将发生。
帝国首席通灵师、女大公,伊丽莎白·安玛莉亚·欧根妮夫人,此时就像是一个普通的老妇问候自己的子侄一般,轻轻抬起头,微笑道:“你醒了。”
“我原本以为你已经在隐世界丧命了,真是幸运啊。”
属离警觉地后退了半步,却只是再次靠到床上:“这是哪里?”
“白城,要是你想知道的话,皇宫。”没有任何动作,伊丽莎白夫人的轮椅便自己向前走了几米,似乎想要把属离看得更加清楚一些:“没有想到,你或许是最近三十年间第一个从日暮山脉进入隐世界然后又回来的人。”
一个念头飞快地闪过属离的脑海:这个人无所不知。
但是这只是妄想:“是泽拉兹尼告诉了你。”
“没错。”伊丽莎白夫人坦诚地说道。
属离突然想起,在房间之中他没有看到一盏灯,但是为何这里到处充满光明?
“你想干什么?”
“我只想听听,在你进入那处地下遗址,到谋杀了荀齐,再到隐世界,最后回到这里,在这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任何其他的表情,伊丽莎白夫人好像只是对此感到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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