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吓得山林中一些小动物纷纷逃窜。
沈晶晶身边，就有一只灰色皮毛的动物，“吱吱”惊叫着，一溜烟窜进远处的草丛中。
很快，一切又归于寂静，就听到山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月亮躲进了一团乌云，天地间一片漆黑，远方传来几声不知名的怪鸟的尖叫，听来让人毛骨悚然。
就算是在白天，沈晶晶也从未一个人在这种野山野外呆过，更何况是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但沈晶晶最害怕的，还是没听到凌辰的声音了，也没听到灰衣人的声音了。
凌辰……他还活着么？
灰衣人也没有声音，凌辰是不是跟他同归于尽了？
刚才那一声巨响，无疑是凌辰和灰衣人交手了，弄出那么大的声势，堪比炸-弹爆-炸，化劲高手再强，也应该活不了吧？
……
黑暗中，凌辰和灰衣人隔着十米，相对骇然。
月亮虽然躲进云层，但两人皆是化劲高手，目力过人，都能看清对方的状况。
凌辰两只手臂上，衣袖早已化成碎片，胸前的衣服也被震出两个破洞，裤子上也有一个拳头大的破洞，还好不是关键部位。
灰衣人的掌劲，都被凌辰的拳劲震散，除了真气消耗巨大，凌辰并未受伤，只是，掌劲余波扫过身上，衣裤都破损严重。
灰衣人也没好到哪里去，胸腹间的大片皮肤都露了出来，不过，也没受太严重的伤，就是真气消耗严重。
这就是化劲武者，对真气的掌控度还停留在最初级阶段，动手时真气四处溢散，人没受伤，衣服先破了。
凌辰暗道侥幸，还好今天穿的是旧衣服，要是穿着新买的九匹狼过来，被打破就亏大了……
他还有心思想这个，是因为他已占据上风。
灰衣人的真气消耗太大了，大到剩下的真气最多跟凌辰持平。
而凌辰的化意拳，杀伤力在对方的掌劲之上。
第一次交手，双方似乎旗鼓相当，但再打下去，凌辰可凭武技上的优势，稳操胜券。
灰衣人亦是惊骇不已。
本以为凌辰的真气消耗巨大，就算还剩一点，也剩不了多少，但等到两人真正交手，他才知道，他的估计错得有多离谱。
对方拳上爆发出来的真气，丝毫不弱于他！
而且，对方拳劲的杀伤力，犹在他的掌劲之上！
双方对真气的掌控力都十分欠缺，一招过后，气血翻涌，两人都没急着再动手，抓紧时间调匀气血。
趁着喘息之机，灰衣人飞速思考，明明他是占据绝对优势的，怎会到现在反而处于劣势了。
最开始的时候，对方确实在爆发真气赶路，消耗也比他更大。
但就在他踏空飞行那时起，情况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也知道踏空飞行有多消耗真气，可他断定对方已是强弩之末，也就没计较消耗了。
但真正导致局势被逆转的，是他发的那两记空招。
沾都没沾到对方，真气消耗却巨大！
从踏空飞行开始，就被对方算计了！
“小贼，你敢阴我！”
想明白经过，灰衣人的气血也已理顺，厉声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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