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生接过箭,将箭壶束在腰上,十壶太多,他只能带五壶,将五壶箭束好后,李东生担心箭不够,又对李虎说道:“李虎,等下我冲出去以后,你要盯住我在的方位,一旦我向你要箭,你就把箭扔给我。”
“东生哥,我怕到时你离工事太远,就算我想扔箭给您,也可能扔不到。”李虎说出了心中的担心。
“不会,我会把活动范围,尽量控制在离工事二十米以内。”李东生说道,他已想好了对策。
“好。”
“滚石准备。”李东生交待完毕,东奴的精兵又向前突进了不少。
“放。”随着李东生一生令下,七八块滚石,一起飞滚而出,飞快的滚向东奴精兵,越滚越快,势不可挡。
李东生也借助滚石的掩护,身如灵猫,轻轻一跃出了工事,再将手中的弓扔出十米,人也就地一滚,如滚石般向坡下滚去。到了弓落地的位置,他拣起弓,又向前窜出五米,拉进与东奴兵的距离。东奴所派之兵,不愧是精兵,看到滚石下来,一点不慌乱,指挥官立刻下令分散队型,躲避滚石。他只注意了滚石,忽略了随滚石一起杀出的李东生。
李东生瞅准机会,粘弓搭箭,擒贼先擒王,一箭射向东奴人的战场指挥,这一箭不偏不倚,正中东奴指挥眉心,这个指挥也是背时,还没搞清状况,就命丧黄泉,尸横就地。
“大家小心,有敌袭。”指挥已死,他的副手接过指挥权,继续指挥军队作战。
“精兵就是精兵,指挥官被射杀,还能丝毫不乱。”李东生一边称赞,一边射杀东奴进攻的精兵。
李东生所处的位置让东奴人很尴尬,支援的弓箭手不敢射李东生,对他们来说李东生离自己的军队太近,弓箭密集打击,容易误伤,所以不敢射李东生。而对正在进攻的精兵来说,他们是从下向上攻,要尽量减少装备重量,因此都没配弓箭,虽与李东生相距不足三十米距离,可就是这不足三十米距离,让他们对李东生无可奈何,只能任由李东生射杀,他们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所有弓箭手,学东生哥的样,快速突到东生哥身边,支援东生哥。”坡顶指挥的李虎看出了便宜,命令弓箭手,跃出工事去支援李东生。
二十来个弓箭手接到命令,也学李东生的样跃出工事,飞快的窜到李东生旁边,与李东生一起射杀东奴精兵。原本李东生一人,已经让东奴人十分难受,现在又多了十几个人,东奴副指挥看情势不妙,不做无谓牺牲,命令士兵撤退。得到撤退命令,东奴士兵如逢大赦,连滚带爬,灰溜溜的撤回营地,他们的精兵突击,又被李东生化解了。
东奴人停止进攻,东奴的弓箭手,也停止了射击,他们进攻的士兵已撤退,再没有继续实施远程打击,掩护进攻的必要。李东生和所有弓箭手也趁机撤回工事修整。
“东生哥,您干的太漂亮了。”李虎由衷的夸道。
“李虎,你干的也不奈,会省时度势,临机应变,适时做出战术调整,是不可多得的指挥官,将来必成一代名将。”李东生夸道,连续打退东奴人两次进攻,自己人零伤亡,李东生信心大增。
“东生哥,接下来该怎么办?”李虎问道。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考验,呼韩邪连吃两次亏,一定不会善罢干休,他会怎么做,这次是真不好猜了。”李东生说道,连续两次的精妙反击,让呼韩邪损失了几百士兵,却连李东生等人的体毛都没摸到,如此挫败,对一个名将来说,是不可接受的耻辱。不接受耻辱,唯一的办法是彻底消灭敌人,以敌人的血,来洗涮耻辱,因此李东生才觉得呼韩邪接下来的行动难以猜测,一个立志血耻的人,行动会变得让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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