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谢老师打来电话问我要不要回去祭拜奶奶,说我奶奶有好几次托梦给她,问我为什么一直没有去看她。
我在电话里头吱吱唔唔,谢老师就说。
“你不用害怕我追问你跟慕桥的关系,过年的时候,我在人民商场远远地就看到他和一个漂亮的姑娘,手牵着手的,我就明白了,你到底还是没有听话,那么好的一个女婿被你给搞没了。唉,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没时莫强求,我也不想管你了。我看你还能作妖几天。”
当天晚上,我就梦到了奶奶,梦里头,她问我和乔子默道底有没有不计前嫌,重归于好了。
醒来的时候,我泪流满面,对于奶奶,我是愧疚的。
我回了老家,毕竟那些年我是奶奶最疼爱的孙女。
到家的第二天晚上,白警官回到家里,神色悲凄严肃。
他说:“大宇的案子有结果了。”
他说完这一句话之后,老泪纵横。
谢老师立马放下了手中拖地的拖把。
“你说什么?乔大宇的案子?”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在我眼中虽然一向不太硬朗的白警官,但也从来没有见到他如此伤心过。
他掩面而泣:“苍天有眼啊!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天爷终于还了大宇一个公道。”
江水河边上的一处在建工地,才挖了地基。
一位中年发了福的男人和一名跟个瘦猴似的中年男人,戴了镣铐被两名威武的警察给架着,在指认现场。
听老白说,这两位正是当年偷珠宝并杀人灭口的凶手。
当年,乔大宇叔叔追着嫌疑人到了废弃厂房。
虽然乔大宇叔叔身手了得,但对方是两个穷凶极恶的人。
后来的同事又迟迟未见,终究不抵两个人,以身殉了职。
乔大宇叔叔遇害之后,那两个人又用大宇叔叔的配枪将随后赶来的警察丁辉给杀害。
为了迷惑警方,凶手为了嫁祸于乔大宇叔叔,将乔大宇叔叔给埋在了江水河畔的芦苇荡里。
如今时过境迁,当年那一栋废弃厂房在几年前就已拆迁,并且拔地而起数栋居民楼。
江水河上江风仍旧,当年的模样却是荡然无存。
而当年那一片微风吹起来,犹如一片云在飘似的芦苇荡,如今已经不知所踪,建成了一座临湖公园。
临湖公园的一边是一处在建工地,乔大宇叔叔究竟被埋在在建工地的下面,还是临湖公园的下面。
两个凶手站在江边一片迷茫,到底没能找到当年埋乔大宇叔叔的地方。
至于当年被盗的那颗海韵之心去了哪里,白警官说凶手交待,转手以低价卖给了别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海韵之心花落谁家,要查起来还真是一个问题。
接下来两天晚上,老白都没有回家。
警方派了大量的人力寻找乔大宇叔叔可能被埋的地方,后来还是一个住在江水边上的一位老爷爷提供了线索。
老人家打小时起就住在江水河边上,江水边变迁他老人家最有发言权。
当年那一片芦苇荡,他闭到眼睛都能找得到地方。
警方在那片种满万年青的草地下挖到了乔大宇叔叔的遗骸。
那一天,安阿姨哭得肝肠寸断,我陪在她的身边,亦十分动容。
乔大宇叔叔正当年的年岁离开了人世,还被人误会他与凶手是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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