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愣子一个,头脑简单,修为也很一般。”袁天浩眼中露出不屑,一个筑基初期的修士,明知不是对手,还敢疯狂挑衅一个筑基中期修士,这不是二愣子是什么?
若不是王冲出手挡下贺无渊那一掌,只怕范鸠现在尸体都凉了……
“我并不这么认为……在我看来,范鸠虽然修为一般,但脑子却挺聪明的。”王冲摇了摇头,自己给自己沏了一杯茶水。
袁天浩想了想,顿时面露恍然:“他是故意的?”
他仔细回忆大厅中的画面,范鸠似乎是在故意挑衅脾气暴躁的贺无渊,引贺无渊出手,从而激发贺无渊和宴席主人王冲的矛盾。
如此说来,这范鸠还真是心思缜密。
“故意不故意我不知道……”
王冲再次摇了摇头,神情微凝,“不过他想借他人之手除掉贺无渊却是事实。当时的情况下,有足足七人对贺无渊露出杀机,贺无渊正是感受到七道杀机,才停了下来。”
“我还以为他是忌惮我。”
袁天浩颇为尴尬的挠了挠头,现在想想也是,若是当时贺无渊继续出手,不仅会直面他和王冲,其他七人中也必然出手,或许还有隐藏杀机其他人也会出手。
哪怕贺无渊是筑基中期,估计也要殒命在这衙门后院。
“贺无渊现在只怕心绪难宁,如此处境之下,他要么选择逃离宁川,要么选择殊死一搏……”王冲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显得很是开心。
“他会逃?他手底下不是还有一个定川帮吗?而且师弟你不是还想拿他当典型吗?他要是跑了,师弟你去哪找典型?”
“你又不是没见过他身边那两个筑基修士,我和他交手之后,那两人连站都不敢站起来,也只是有福同享,有难难当的货色。这等货色组成的定川帮,你觉得他会在意吗?”
王冲眼中很是不屑,随即又道,“至于跑……他跑了更好,随便找个毁了脸面的头颅挂在城门口,我说那是贺无渊,你说那些普通修士谁会不信?”
袁天浩眼前一亮,随即又问:“如果贺无渊选择殊死一搏呢?”
“那他这几日必然会出手,偷袭我和你其中一人。只要你我二人死了,这宁川县还不是一盘散沙,任他拿捏。我唯一担心的,就是他联合宁川县外那些真正的匪盗,集众人之力,袭杀你我二人。”
王冲神情凝重,将自己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
这是贺无渊唯一的破局之法,也是王冲心中唯一的担忧。
若是贺无渊蠢一点,独身一人而来,那才是王冲最想看到的结局。
……
天渐渐黑了,王冲和袁天浩二人全都打着十二分精神,一刻都不敢松懈。
这时候,潘凤从外面急匆匆的走进王冲的房间,附在王冲耳边说了几句。
“让他进来吧。”
听了潘凤的话,王冲眼中露出一抹笑意,贺无渊没等来,倒是范鸠先到了。
不一会儿,潘凤便带着范鸠出现在王冲面前。
和宴席哪会的癫狂不同,现在的范鸠眼神平静,显得理智至极。
“道友找我所为何事?”
两人对立而坐,王冲给范鸠沏了一杯清茶,随即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想投靠大人。”范鸠声音平静,显然早已深思熟虑。
“投靠我?”
王冲目光一闪,沉默半晌后,才缓缓开口,“你想要得到什么?”
“我要大人为我除去贺无渊。”
范鸠咬牙切齿,眼中有血丝涌现,神情顿时变得狰狞。
范鸠对贺无渊的恨意,远超王冲想象,甚至连杵在一侧的潘凤都瞪大着眼,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王冲再次沉默,他饮了一口茶,这才继续问道:“你和他之间,有何恩怨?”
据他所知,贺无渊曾数次抢夺范鸠手中的产业,掠夺了大批灵石。但光是这些,应该还不足以令范鸠如此怨恨贺无渊。
“我和他的恩怨……”
范鸠面色涨红,犹豫良久,才道,“他曾数次扮做匪盗,抢夺我赌坊中的灵石,甚至还数次将我重创。”
实际上,他被贺无渊一拳化成阉人,那地方至今还被金煞之力侵蚀,无法复原。
这对男人来说,无疑被杀身之仇更加令人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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