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鬼鬼祟祟地出门,又鬼鬼祟祟回家,谁都没发现。
陈春燕让陈谷秋帮她收了玩偶的口子,又把钱清点出来藏在衣服堆里,这才去了西屋,等着东屋动静消失。
陈冬梅与陈春燕之前一样,没可能单独住一间屋子,她是跟她弟弟一块儿住一屋的。
最近天开始暖了,为了节约钱,除了正屋,张氏哪个屋都不许他们烧炕,要想烤火,就得待在正屋。
陈春燕和陈谷秋那里是个例外,毕竟分家了,他们俩凑一块儿烧着火盆,也好有个亮。
张氏睡得早,一到时间,就把人撵了。
陈春燕就趴在窗口,等着东屋里的牛鬼蛇神归位。
陈冬梅心情似乎很好,还边走边逗她那三个木头疙瘩弟弟。
东屋吵嚷一阵,不久安静下来。
陈春燕拉拉陈修言,两个人猫着腰跑到了陈冬梅屋子的后窗下。
陈修言拿着根长树枝,是他们俩在回家路上捡的,树枝上拴着根细线,细线下吊着的是兔子玩偶。
陈春燕手里端着个碗,碗里装着半碗水。
她等到屋里传来小胡噜声,才喝了口水,轻轻抠开陈冬梅屋子的后窗,找到那条最长的人影,一口水全都呲在了那人脸上。
她脖子一缩,轻轻关上窗,她推了陈修言一把,陈修言会意,按照之前商量好的,支起了那根长树枝。
树枝隐在墙后,只有细线吊着兔子玩偶挂在窗前。
兔子刚刚挂好,东屋里就传来陈冬梅的骂声。
“陈三你他娘的,是不是尿我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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