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和宿老完全没想到陈家来这么一出,顿时就有点尴尬。
不过传统是劝合不劝分,里正便道:“少年夫妻老来伴,我也有一句说一句,叔您这样做确实过头了,一家人哪有不吵架的,即便因为什么事情闹了矛盾,说开了也就好了,真没必要这样,牙齿都还有咬到嘴皮的时候呢,您说是不是?”
陈老爷子不说话。
宿老就说:“老哥哥,我们也是一辈子的朋友了,你这辈子是怎么过来的,我们都看得到,你确实不容易,到老了,该享福了,身边反倒缺个人伺候,不是干啥都不方便么,你总不可能再去娶个比儿女都小的媳妇照顾你吧?我话糙理不糙啊,依我看,休妻这话就不要再提了,先把嫁妆的事情说定,今儿我们不就是为了这个来的么。”
陈老爷子打定了注意,根本不理会两方人的劝解。
里正便看着张氏道:“婶儿,这事儿本就是您做得不地道,您跟叔道个歉,服个软,日子还是能亲亲热热过下去的。”
张氏背着陈老爷子呼这个喝那个的,好不威风,哪里肯在这群小辈面前丢这份脸,冷哼一声,背过身面对墙。
陈春燕本来就瞧不上张氏的小家子气,现在更加瞧不上了,先前面子就丢了,现在为了保护自以为还在的面子,要连里子也要丢了,这纯粹就是脑子不清楚了。
陈二叔扑到炕边,“娘,您就跟爹服个软吧,爹是一家之主,您对他老人家服个软也不丢人啊。”
张氏反手就抽了陈二叔一个耳光,“你这白眼儿狼,我白对你好了!”
眼看着局面就要僵住了,里正却点了陈春燕的名,“燕儿,你最懂事了,你来劝劝你阿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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