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过了大约一个小
时,贺川柏匆匆赶到医院。
看到我躺在病床上,眼底一片冰凉。
我刚要说话,贺川柏冷冷地把我的话堵了回去,“你胆子挺大的,趁我不在,真把孩子解决了,你到底想掩饰什么?”
我明明是被人打流产的,没想到贺川柏竟然误会是我自己主动来流产的。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贺川柏眉眼更冰,“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你误会了,我今天是来做孕检的,不是来流产的。我检查完后,在路边等车,有个人骑着摩托车来抢我的包,又来踹我的肚子,前三个月是最危险的时期,孩子就这样被他踹没了。”
原本身体就虚弱,忽然说了这么多话,我有点上不来气。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贺川柏的面色缓和了些。
我从枕头下摸出医药单递给他,“这个给你,如果你还不信的话,可以去问医生。还有,我身上有伤,你自己看看。”说完,我解开病号服,露出肚皮给他看。
肚皮上被那个小偷踹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贺川柏原本冰冷的眸子闪过一丝疼惜,他轻轻地帮我扣上衣服,重新盖好被子,脸上闪过一丝阴骘,“那人是谁?”
“我也不知道,我站在路边等车,那人忽然从我身后蹿出来的,先是拽着我的包把我拽出去好远。我下意识地喊了句抓小偷,他就下来踹我的肚子。我都说了我怀孕了,不让他碰我的肚子,可是他不听,一个劲地踹我的肚子,往死里踹,好疼。”
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我累得气喘吁吁。
贺川柏把手搭在我的肩膀,示意我别说了,“你先养伤,凶手我会找到给你报仇的!”
在医院住了两天,小兰来照顾我的,贺川柏抽空也会来看我一眼。
三天后,贺川柏来接我出院,把车子开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忽然停下。
他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拽出一个人,问我:“那天打你的是他吗?”
我仔细盯着面前这个男人,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五官平庸,属于扔人堆里难以辨别出来的那种,身材干瘦但有力,头发干枯,手指粗糙。
那天事发得突然,情形也慌乱,我一直被打,没顾得上记那人的相貌,只记得他的眼神很冷,踹人很疼。
这人见我一直盯着他看,忽然抬头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这一眼让我胆寒。
“就是他!就是他打的我!”我记不清他的容貌,却记得这眼神,很冷,是那种麻木又没有感情的冷。
“好!”
贺川柏从后备箱里拿出一只钛合金材质的高尔夫球杆,对准男人的膝盖狠狠地敲下去。
男人痛得嗷嗷直叫,想爬起来跑,可是手和脚被绳子绑得紧紧的,动弹不了,那张原本没有感情的脸疼得呲牙咧嘴的。
贺川柏敲断他两条腿后,又问我:“他踹了你几脚?”
“我记不清了,加起来有八脚?十脚?”
“好。”
贺川柏抬起脚朝他小腹上狠狠踢去,踹了足足有二十脚,他力气本就大,再加上气愤,那小偷疼得口吐白沫,伏在地上快要晕过去了。
贺川柏泄完愤后,捡起扔在地上的高尔夫球杆,对准男人身下的部位,用力敲下去。
“慢着!”我出声制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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