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庞主任，别这么说，不止你一个人栽了，麻子兄弟也栽了，他的左腿也彻底废了。”
庞光远点了点头：“我知道，这件事儿，我感到很抱歉，没想到会这样。”
老六顿时暴怒：“草泥马，麻子一条腿都没了，你说你只是感到抱歉？”
“老六，那还能怎样？我现在也被双规了，而且就在刚才，我老婆也跟我提出离婚了。”
“………”
对面的老六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庞主任，这件事，你到底想怎么了？”
“老规矩，赔钱吧。”
“你打算陪我们兄弟多少钱？”
“六十万。目前，我手上也只有这么多。”
“六十万？呵呵，行啊，庞主任，六十万可以买一条腿的话，我也给你六十万。”
“老六，你这是在威胁我嘛？”
“庞主任，不存在威胁不威胁，咱们只管走着瞧。价钱如果谈不拢，那就用刀来谈，我老六的办事风格，你庞主任应该是知道的。”
“那，你说要多少？”
“两百万，少一个子就别谈了。”
“老六，你………你他妈太狠了………”
“那就没的谈了？”
“等等，两百万是吗，我给你，大不了把房子卖了。”
“行，三天之内，我老六要是没拿到钱，你庞光远就等着拿腿来换吧。”
庞光远：“………”
“哦对了，徐臻的事儿，我还没完。”
说完，老六就把电话挂了。
庞光远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外的黑夜，感觉一丝丝冷汗像一条条小虫子般，爬满了他全身。
接下来，庞光远打了第二个电话。
这个电话，是打给徐臻的。
“喂，是徐臻………哦不，是徐总嘛？”
“你是………？”
“庞光远。”
“哦，人民医院那个膀胱？喜欢打牌、喜欢捉弄小护士的那个膀胱？”
“………”
“怎么，庞主任这么晚了给我小徐打电话，有什么指示啊？你是不是又赌瘾发作，打算再跟我大战三百回合？”
“徐臻，你别开玩笑了好嘛？我今天被人整了。这事儿，你应该知道。”
“哦是吗，你被人整了吗？整得咋样了？鼻梁垫高了么，还是重新植发了？麻烦你发一张没有美颜滤镜的照片过来瞧瞧，我想看看整到什么高度了。”
“徐臻，徐总，按照胡总的意思，我今天是特地来给你道歉的。”
“哎呦喂，别别别，你先别说，让我打个喷嚏先………阿切………”
徐臻假装打了个打喷嚏，接着又笑了笑：“庞主任，你说吧，怎么个道歉法？”
“徐臻，我现在人在审讯室，出是出不去了。但是，我可以安排人请你吃顿饭，让他代表我当面向你道歉，你看这样可以吗？”
“鸿门宴？哎呀我去，我怕消化不良啊。”
“行，那我就来点儿实际的吧，你现在就给个银行账号个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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